二十三 悵然若失(1 / 1)

【二十三】

悵然若失

“喂,你們倆究竟怎麼了。”

在同桌問了若幹次後,我不耐煩地說:“你想我們怎麼了,我們就怎麼了。”

你就是想讓我尷尬的,你明明可以猜到,卻明知故問。我一賭氣,他再問什麼我都不應他了。我一筆一劃地記下下老師的板書,我知道他不會再罩著我了,不會再第一天把我各科的筆記拿家去,都記好後在第二天還給我了。我的眼裏含滿了淚水。

這一切我都已經習慣了,失去它們真的很舍不得,很難過。我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這一種感覺是何等的悵然若失啊。

體育課上和我的小姐妹裕懺懺繞著操場跑圈,剛跑完第二圈時我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累得不行,我體力變弱了,不能跑了。

裕懺懺也停了下來,伏下身坐在我的旁邊,讓我靠在她的腿上,一邊說著:“你是不是又沒吃早飯啊。”

我搖搖頭回答說:“沒有,都吃撐了呢,我想可能是有點中暑。”

“這天烏雲密布的,你還說你中暑。我看,你是心理作用吧。”她又說:“沒啥在不了的,這年頭,誰離不開誰啊。”我記得以前裕懺懺常常和我說——生活中種種瑣事,仔細一想,也就是那麼回事。記憶追溯到這兒,我又情不自禁地樂了。裕懺懺說,現在感覺好點兒了吧,你剛才臉上都沒血色了,晚上回家後好好休息休息吧,我想你是累著了,怎麼喜怒無常呢。這樣對身體真的很不好,你應該上上心,好好照顧自己。

“別人早晚都會離開的,就自己永遠是自己的。”她又冒出了一句貌似很有哲理的話。

我運了一口氣,原地蹦了一下就站起來了。我伸出手去,準備拉裕懺懺。

“我突然覺得,一切都好像從頭開始了。”因為我看見,體育800米達標,隻有我和裕懺懺兩個女生。其他人都逃了。

“別瞎想,若真能從頭開始的話就好了。肖若兒我就得你有點兒末老先衰了,怎麼那麼多矯情的感慨啊!”

“嗯,還有,一會兒把英語筆記借給我,但我要明天還給你了,因為我差得實在太多。”

“隨你便,我是無所謂。”

我不用說她也應該覺察到了,我都堅持好幾天認真聽課了。

手機的短信提示音和下課鈴聲一同響了起來,是路誠發過來的——放學在學校對麵的文具店,有話和你說。“沒有必要了”我小聲說了句。聲音真是夠小,就連我身邊的裕懺懺都沒有聽到。都說過“最後一次”了,還找我幹嘛,不嫌麻煩麼?

放學後我揚長而去,是往家去的,路過那家文具店我看都沒看上下。直到他打電話給我,被我在沒接聽前就掛斷了。

後來感覺有點兒過意不去,我又把電話打了過去。路誠氣急敗壞地說:“我一直都在等你,你怎麼還不來。”“我都知道你要說的內容了,就不過去浪費時間了,你路小少爺的時間多寶貴啊。”“那麼好,從此我與你肖若兒井水不犯河水。你也別來糾結我了,對你好真的是挺累的一門差事。”

就是這條路啊,多少次我們一起走過的。路邊的狗尾巴草看起來都是那般親切。而現在卻已是,物是人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