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母親又是一個人辛苦把他拉扯長大,給了他最好的一切,供他讀書公堂去看看,就怕他能夠出人頭地,他又不能致母親於不顧。
薛清遠在出了家門之後顯得尤為的糾結,這些日子伴隨著寧婉的鋪子的火爆,他在鎮上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的,尤其是在女性圈子中,名聲很好。
前些日子他還看上了一個經常來光顧店裏的主顧,兩個人眉來眼去也生了情愫。
作為一個男人,他自然是要肩負著成家立業的責任的,而他薛家也是他,獨根香火。
即便是對於寧婉沒有背叛的意思,他也開始為自己的未來考量了。
如果繼續給寧婉這樣當店長的話,他未來能養得起一家妻兒老小嗎?
但若是不幫寧婉做生意了,他自己又能怎樣?這一點讓薛清遠很是糾結,如果隻拿死工資的話很難安身立命,現在他已經不同於往日,隻求溫飽了。
人都是不知滿足的,薛清遠也覺得自己是時候該進一步了。
但這段時間的相處也讓薛清遠明白了,化妝品行業不是那麼好做的,還需要有很好的產品才能夠讓顧客買單,這一點是他所不具備的。
鎮上兩家很火的產業,都與寧婉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別人不知道他薛清遠再清楚不過了。
該怎麼跟寧婉開這個口呢?薛清遠躊躇著回到了店鋪當中,店裏寧婉正在和另外兩個店員熱鬧的說這話,生意並不算多紅火。
“咦,清遠,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讓你今天休息一天了嗎?這些日子你辛苦了,為了這店裏忙前忙後的是時候回家陪陪母親了。”寧婉還是一如既往的隨和且溫柔,曾為所有人考慮。
這也讓薛清遠顯得尤為的尷尬,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薪酬已經是最高的了,寧婉從沒有虧待過他,隻有他自己還不知足。
是啊,就算是在朝為官官至五品,年俸祿也就跟他的月薪差不多,不得不承認他還是被自家母親所影響到了。
母親在潛移默化當中也讓他對於自己的薪酬產生了一定的誤解,當意識到這1點以後,薛清遠羞愧難當。
看到他羞愧到臉紅的樣子,寧婉則是感覺到有一些不可思議,不知道自己哪句話又說錯了,引得少年這般模樣。
“清遠,你隨我來。”寧婉起身將薛清遠帶到了內院,她看得出來薛清遠心裏有心事,已經不似之前單純的那般模樣了。
若是不能解決的話,很有可能會在店裏的經營上出問題,所以寧婉還是很關心薛清遠的心裏問題的,但如果是私事,寧婉也不會過多的過問。
薛清遠應了一聲,低著頭跟在寧婉的身後,那模樣像極了受了氣的小媳婦,也引得了很多人的側目。
若不是知道寧婉早已成家,她們都要以為薛清遠和寧婉是一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