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在京城的主幹道上是不允許縱馬過市的,不過這也難不倒在京城長大的司空穆,很快他就通過一些較為偏僻的小路繞了過去。
因為地方偏僻了些,倒是導致路邊的風景極好。
為了避免摔下馬,寧婉隻得緊緊的抓住了韁繩,又僵硬的跟司空穆拉開了些距離。
隻是這馬背上到底也就那麼大點,即便是再努力還是避免不了會有摩擦。
為了緩解尷尬,寧婉隻得主動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今日出宮?”
馬蹄聲陣陣,司空穆像是沒有聽到,隻是專心的帶著寧婉回程。
這一路上可是將寧婉白日裏吃的飯,險些顛出來,這才到了她之前購置的房產。
推開門以後一切如舊,腿軟的寧婉坐在了一旁的台子上,心想她好像沒有安排人打掃院落。
直到寧婉臉色好轉了些,司空穆才悠悠地說道:“後宮之中也有我們司空家的人。”
倒不是他們司空家有意的去探查聖意,而是皇帝忌憚他們司空家的兵權,就讓司空家把嫡女送進了宮裏,也算是一種束縛。
這些年他們司空家勤勤懇懇,但也不代表任人拿捏,想要從後宮中探查一些消息,還是如同探囊取物的。
這些消息他本可以不用告訴寧婉,畢竟知道的人多些也未必是什麼好事,但他還是選擇了解釋。
寧婉有些驚訝,不過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她也並不想過多的了解這些事情。
司空穆是她的朋友,不代表司空府就與她有瓜葛。
“我孩子呢?你不是說孩子出來探親了嗎?怎麼到現在也沒見人?”
按理說她已經到家有段時間,若是兩個孩子在家裏,早就應該跑出來迎接她了,這也讓寧婉有些心驚,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這番話也讓司空穆的臉色成功變了,半晌才說了一句:“你是真的忍心讓孩子們住在這個沒吃沒喝的地方嗎?”
“所以?”
“我讓榮兒把他們帶回家了,現如今他們正在司空府裏住著。”
……
好像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但寧婉突然就生出了些不好意思。
“你等一下,我去買一些東西,我們一起去接孩子。”
麻煩別人照顧孩子多日,寧婉終歸是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便也想著買些東西到司空府裏探望一下。
可他這一番話卻讓司空穆嘴角忍不住上揚,一起去接孩子,這話怎麼聽起來這般悅耳啊?
這是他心裏也明白,這隻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的猜測罷了。
那兩個孩子確實是他讓司空榮帶回家的,為的也就是讓寧婉多往司空府裏跑一趟。
要知道安排幾個人在寧婉家裏照顧孩子,其實對他而言隻是一句話的事情。
家裏的裏裏外外也是他安排人在打點,但他偏偏沒有讓孩子們住在這裏,意思不言而喻。
隻是到頭來,寧婉像是沒有看出他的深情一樣,反倒是讓他的心裏多了一絲苦悶。
現如今寧婉已經不缺錢,買起禮物也是大手大腳,還順手給司空穆也送了一把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