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玩而笑之集 26.木頭與人頭——“《晉書》可以這樣讀的”之（5）
木頭與人頭哪個更寶貴？抽象的提出這個問題，估計絕大多數人會選擇後者，然而一旦放在具體的環境裏，結果常常恰恰相反。
有一年植樹節前後，在某日報上刊登一篇讚頌馮玉祥將軍植樹的文章，其中有一首馮大將軍的打油詩：
老馮駐徐州；
種樹綠油油；
誰砍我的樹；
我砍誰的頭。
當時我出了一身冷汗，假如哪位小蟊賊為了一棵樹而把小命丟了，豈不是太不值了嗎？同時，雄霸一方的軍閥專橫跋扈視人命如草芥的嘴臉活脫脫的展現出來了，遺憾的是，那位作者對這樣的嘴臉是以讚美的態度來寫的。
好在文中並沒有說馮將軍真的因為木頭而殺人頭的，也可能隻是虛張聲勢警告警告而已吧。然而曆史上確實發生過因為木頭而殺人頭的故事，殺人者並不是對百姓握有生殺大權的權貴，而是一位寫得一手好毛筆字的書生。《晉書——李充傳》中有這樣的記載：
“充少孤，其父墓中柏樹嚐為盜賊所斫，充手刃之，由是知名。善楷書，妙參鍾、索，世鹹重之。辟丞相王導掾，轉記室參軍。”
祖墳裏的樹被盜，於是就去殺人，殺了人還能有好名聲，還能做大官，還能名垂青史。說真的，當我讀到這段文字時，真的對以仁愛著稱的傳統文化感到困惑，為什麼一條鮮活的生命竟然不如幾顆柏樹呢？為什麼對於殺人者非但不譴責不繩之以法反而大加讚賞呢？
杜批：看來偷獵大熊貓可以處以死刑的做法是很有些文化底蘊的。
《聊齋》13卷有《屁通》一篇，現抄摘如下：“某生友腹巨痛，醫飲以麻沸散，剖肚理腸。異日，生往探之。方入室，聞友朗笑，妻子滿屋雀躍。生訝問其故。乃曰：醫囑，屁通之時，痊愈之日。生方悟其屁通矣！亦欣然相賀。”。讀到這裏，不禁啞然失笑，原來人能痛痛快快地放個屁也是值得慶賀的事情。中醫上講，流汗、打噴嚏和放屁是人體健身之三大法寶。按現代醫學講，就是通氣排毒。俗話說，活人別讓屁憋死了，也是這個道理。所以，人有屁就放。
人體需要放的還有精。夫子曰：食色天性。色者，放精也。考慮到最近網管很靈敏，這個話題就不多說了。（此處省去78字）。
屁與精雖是人的生理產物，但也有階級性。因為窮人和富人的屁與精的儲量是不同的。民間就有“窮人屁多，富人慫多”的諺語。以前遊覽一古廟，有一副對聯說窮人和富人之別的，上聯寫富人的，記不清了，下聯是寫窮人的：“冷尿餓屁窮扯謊”。後來的生活閱曆也告訴我，餓肚子時是容易放屁的。飽食之後，即使有什麼氣要排出，也是從嘴裏出來的，叫飽嗝，如果再帶些酒精味，更多了幾分詩意和豪氣。富人精多也是有科學依據的。過去達官貴人，動輒3妻4妾，古書上記載，南京某道台有一百又三十六個“二奶”，足以證明富人精之儲量之豐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