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玩而笑之集 25.麵子之研究
無論小人物還是大人物都是要麵子的，說虛榮也好，尊嚴也好，其實是一回事。不一會事的是丟了麵子以後挽救的方法。小人物丟了麵子以後隻能尷尬地走開，膽大的囁嚅兩聲；而大人物則不同，如果丟了麵子就會惱羞成怒，繼而報複，甚至殺人，不僅掙回了麵子，往往還要盈餘。
這讓我想起兒時聽說的一個故事。解放前，我的家鄉一帶鬧土匪，一天一夥土匪到一個大戶人家打劫。土匪頭子把烏黑的手槍往八仙桌上一拍，竟然碎成幾塊，原來那手槍是用泥巴捏的曬幹後染上墨汁的。那戶人家一個不懂事的小孩禁不住笑出了聲。這下糟了，土匪頭子沒了麵子，本來隻打算敲點錢財的，後來竟把那家十多口全殺了。
對於手中握有槍的人（不管這槍是真是假，甚至有時假槍更可怕），我們要格外敬畏，一旦他丟了麵子，你就有可能丟了腦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村級官員是老百姓直選的，所以他們是誠心誠意為老百姓辦實事的，其權力的運用也最想陽光。但如何陽光呢？各地的村官們做了許多有益的嚐試，它們必將為中國今後的政治體製改革積累豐富的寶貴的素材。這裏我特別推薦河南省湯陰縣下扣村的做法，這個做法真叫公平、公正、公開，真正的童叟無欺、一視同仁。
下扣村是什麼好辦法呢？就是“抓鬮”，前不久，上級給該村4個低保名額。（為什麼是4個，而不是其它呢？因為低保的數額不是由基層的實際狀況決定的，而是依據於上級統計需要的。這是題外話，在此不贅述了。）這4個名額怎麼分配呢？作風十分民主的村官們十分犯愁了。給誰都有矛盾，弄不好，在極個別別有用心的人的煽動下，少數不明真相的群眾還會發生群體事件。人既然不能決定，就交給天吧！有點像古時候國王能不能打仗，能不能出行，交給牛骨頭或者烏龜殼一樣。於是於光天化日之下，把全村人集中起來抓鬮。有4個被上天眷顧的幸運者，抓到了低保，其他的人也無話可說，隻能等到下一次老天爺的垂憐了。當然上天在眷顧4位幸運者的同時，也顧了一下村幹部，抓鬮前就定了規矩：凡抓中者每人交100元錢給村幹部作酒錢。政策的製定者永遠是政策的受益者，哈哈，民直選的官也不例外。當然，瑕不掩瑜，不能因為100元酒錢而抹殺抓鬮的大智慧、大意義。
抓鬮這一古老的法寶如今在下扣村煥發了民主的青春活力！我之所以推崇這個做法，發現確實再也沒有比這更公平更陽光的方法了，朋友，如果你有，能告訴我們嗎？
2009-6-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