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即使被誤解也在所不惜(2 / 3)

“你們就是心痛你們的錢!”陳塵喊道。

“滾!”陳塵的父親終於暴怒。

陳塵沮喪地對翁想想說了回家籌錢的情況然後一臉愁容:“看來,現在隻好向單位求援了。”

支行接到陳塵的報告,立刻在全行組織了一場募捐活動,同時將報告遞交到市分行請求救助。很快,行裏的同事都積極響應,知道的,不知道的,誰也沒有吝嗇。陳塵帶著籌集到的資金趕到醫院。潘媛的父親也已經到達,他和潘媛的母親都參加了檢查。

可是,結果讓人失望。最有希望的兩個人,成了最絕望的兩個人。他們都不是潘媛合適的捐獻者。最有效的途徑就這樣堵塞了。潘媛的父母幾乎一夜白頭。倒是潘媛總是笑著,說:“不要緊,醫院已經向全國骨髓庫發出申請了,會有奇跡出現的。”她還將在報紙上看到的台灣骨髓捐獻者救助國內白血病患者的故事講給父母聽,給他們信心。她的父母更加難過,這個時候,反而是她在安慰他們。

翁想想回家跟父親商量取一點母親的遺產出來,父親問是怎麼回事?他說:“你要用在什麼地方?你媽媽指定這是你將來的嫁妝。”

“既然是我的嫁妝,我可以提前使用吧?”翁想想說。

“到底是怎麼回事?”畢竟不是小筆消費,父親必須問清楚。他最擔心的是,怕女兒又錯了款,除了這,他想不出她目前用錢的理由。

翁想想看到父親臉上的擔心,趕緊解釋,“是潘媛病了,白血病。”

父親怔住,感歎:“怎麼又是癌?”

“是的。爸,對不起,我知道你身體也不好。”翁想想愧疚地說,“我實在找不到人開口。以後,我一定會還你,連同上次的那筆。”

父親歎口氣。這個孩子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心軟。“傻孩子,這錢本來就是你媽留給你的,還什麼?”父親說。

“那個潘媛,我媽生前很喜歡她,將她當自己的女兒,我想媽知道我這樣做不會反對的。”翁想想又說。

父親沉默地點頭,進屋拿了一張存單。那上麵有五萬元。“拿去。”父親遞給她,他不能將遺產全部拿出來,畢竟,女兒的未來大事還沒有辦。

但是這樣翁想想已經很歡喜了,她高興地跳起來,在父親臉上親了一口。父親遲緩地笑著,神情非常滿足。拿到錢,翁想想立刻給陳塵打電話,問他還差多少?

陳塵說:“王樂飛剛剛送了三萬元過來,行裏也說了,可以先到財務部門借支。”

翁想想籲了口氣,看來錢的事情不用太擔心,可是骨髓移植的事情呢?

陳塵歎口氣,說潘媛的父母都不能捐獻了。

“這該怎麼辦?”翁想想著急起來。

醫院已經在聯係骨髓庫了,但是,這種方式要等很久,甚至一年以上。陳塵說:“我擔心,潘媛撐不到那麼久。她太虛弱了。”

翁想想眼前浮現出潘媛蒼白的模樣。“那麼,我來試試吧。”翁想想自告奮勇地說。

“可能希望不大。”陳塵說,“如果她有個姐妹或者兄弟就好了。”陳塵很悲觀。

“也許,我能夠配上呢。”翁想想安慰他,世上的事情沒有絕對的,不試試怎麼知道有無希望?

“謝謝你。”陳塵說。

“不謝,希望上天保佑吧!”翁想想祈禱。

她又想到王樂飛說過要捐獻的,就說:“陳塵,上次王樂飛不是也說要捐獻的嗎?你給他打電話說說。”

陳塵說:“我說總不大好,要不,你幫忙說一聲吧。唉,現在也是病急亂投醫吧。”

翁想想猶豫了一下。上次她和王樂飛去醫院看潘媛的事情被任紅舞知道了,她已經誤會自己了,如果這次又找王樂飛,不會節外生枝吧?但是,為了潘媛,即使被誤解,也在所不惜了。

所以,在聽到陳塵問可不可以時,翁想想一口答應:“行。”

翁想想是在下班回宿舍的路上碰到王樂飛的,於是便問他去不去捐骨髓?王樂飛立刻毫不猶豫地說:“去,你準備什麼時候去?”

兩個人正商量著如何行動,任紅舞走過來,酸溜溜地問:“你們在做什麼?”

王樂飛說:“我們在商量給潘媛捐獻骨髓的事情。”

“你們?說得真是親熱。”任紅舞繼續酸溜溜地說。

王樂飛看到任紅舞的表情,就說:“你不要無理取鬧,我們在談正事。”

任紅舞終於被這句話激怒,說:“誰知道你們談的什麼事!”

王樂飛氣惱地指著她說:“你什麼意思?”

翁想想眼看兩人要吵起來,趕緊說:“你們不要爭了,我這就走。”

任紅舞反而不瘋起來,拉住她說:“你別走,你評評理,我說錯什麼了?他要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