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即使被誤解也在所不惜(3 / 3)

翁想想呆在原地,走也不是,站也不是,非常尷尬。

“任紅舞!”王樂飛皺著眉頭喊起來。

“怎麼樣?”任紅舞揚起頭,也不示弱地瞪著王樂飛。

“我忍你忍了很久了,請你不要逼我。”王樂飛嚴肅地說。

翁想想終於站不住,就說:“好了,好了,我走了,你們別鬧了。”

這次,卻是王樂飛一把拉住她,說:“別走,我們還沒有商量完,明天怎樣去醫院檢查?”

任紅舞也終於忍不住,歇斯底裏地喊起來:“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你們背著我在交往!誰不知道你們偷偷摸摸地跑去省城?這次又找借口,擺明了就是去約會。王樂飛,你欺負我,我告訴你媽去!你忘了你的承諾!”

“夠了!”王樂飛喝道。

“你不讓我說,我偏說!王樂飛,你為了翁想想能夠上崗,偷偷求你媽,以為我不知道?你答應你媽怎樣對我的,都忘記了嗎?”任紅舞不管不顧,大聲哭著說。

翁想想震驚地立在原地,她不知道,原來自己上崗的背後,還有這樣的內幕!她忽然對王樂飛的自作主張很生氣,難怪最近同事有些奇怪的問話,問她什麼時候調走?搞得她莫名其妙,原來是王樂飛悄悄動用了關係!

晚上任紅舞對翁想想說,“我們好好談談”。翁想想暗自好笑。這個任紅舞,動不動就要跟自己談談,語氣嚴厲得像個領導。

“好啊。”翁想想轉過身,“談什麼?”

“離王樂飛遠一點。”任紅舞說。

“夠遠了。”翁想想回答:“他在市分行,我在支行,我們不在一起工作,而且,我基本是在你眼皮底下工作的,你還不放心嗎?”

任紅舞沒想到翁想想現在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以前,自己說什麼,她一直都隻有聽的份。“你不要老纏著他。”任紅舞不滿地皺起眉說。

“沒有呀,我什麼時候纏他了?”翁想想坦然地說。

“沒有?那你約他去醫院捐獻骨髓做什麼?”任紅舞喊起來。

“不是我約他,那天他在醫院自己說要給潘媛捐骨髓的。”翁想想忍了氣解釋。

“肯定是你動員的,不然,我怎麼從沒有聽他說?”任紅舞蠻不講理地說。

“我發誓沒有!”翁想想解釋,“我隻是自己要求捐獻,他聽到後也要求捐獻了。”

“看,還說你沒動員!”任紅舞氣極:“你這樣跟動員有什麼兩樣?”

翁想想笑起來,說:“真是好笑,他自己決定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再說,即使是我動員的,也沒有做錯什麼,你難道不同情潘媛?你難道忍心看著她死?”

“什麼?”任紅舞跳起來,“你自己要捐獻就捐獻好了,拉他幹什麼?他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該怎麼辦?”

“看,首先就是考慮自己吧?捐獻骨髓,跟獻血差不多,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說來說去,還是你自私,總在為自己想。再說,他合不合適,還不知道,你急什麼?”翁想想說完,準備睡覺,她越來越覺得任紅舞不可理喻,既虛偽又自私。

“你別走!”任紅舞衝過去攔在前麵:“你沒有捐過骨髓,怎麼知道沒有危險?總之,你要做什麼,就自己去做,不要拉著我們樂飛!還有,也不要利用他去幫你疏通關係!這樣,我會瞧不起你的!”

“我早跟你說了,我沒有拉他!”翁想想冷冷地說:“還有,我也沒有去求他幫我疏通什麼,至於他做過什麼,都是他個人行為,與我無關。拜托你不要怪我。”翁想想說完,撥開任紅舞的手,想了想,覺得意猶未盡,又道,“還有,你的王樂飛他自己要來找我,我也沒辦法,有本事,你讓他不要跟我說話!”翁想想最後這樣說,是故意的。她看不慣任紅舞的囂張氣焰,想打擊一下她。

“什麼?你是笑我沒有用了?”任紅舞又跳過來。

“我沒有這樣說,是你自己說的。”翁想想再次冷冷地說,“請讓開,我要洗澡休息了。”

“不行,你要將話說清楚。”任紅舞仍舊攔著。

“我沒空跟你扯這些。”翁想想甩開她,“明天我還要去看潘媛,要做配型檢查,必須早點睡。”翁想想邊說,邊繞過任紅舞,進房間拿了睡衣,準備去洗澡。

“狐狸精!”任紅舞在背後咬牙切齒地說。

“小心,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哦!”翁想想回過頭,“你再這樣說,小心你的王樂飛真的保不住哦!”翁想想一語雙關地威脅道。

任紅舞被翁想想搶白一陣,臉氣得由紅變白,又由白變青。翁想想得意地走進浴室,在嘩啦啦的水聲裏暗自笑起來,但是笑著笑著,淚就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