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燦生來身子就弱,那做父親的看兒子不是侍弄田間莊稼的料,閑暇之時,就教他一些黃帝素問、湯頭歌之類,久之,曹文燦居然也可以像模像樣為人把脈診病。但也僅限於醫治個頭疼腦熱之類的日常疾病。流花島雖說物產豐阜,但畢竟地處荒僻。所以,盡管曹文燦的醫術簡陋,但鄉親們緩急可用,因而也就恭敬地稱呼他為曹先生。父親去世後,手無縛雞之力的曹先生,以此淺陋的醫術,竟可以維持溫飽。而對於他的衣食父母,流花島的鄉鄰們,他心存感激,所以總是有求必應。
那一夜,曹先生冒雨來到林家,看著傷痕累累的遠傑,讓他觸目驚心。但他也很無奈。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學過外科。但為了為了不讓林家人失望,他還是給遠傑把了脈,然後從他那隻破舊醫藥包裏,搓出一把藥沫,吩咐林家人給遠傑上在傷口上,然後說:“慢慢將養吧!”便背起藥箱急匆匆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這幾年,沈春祿在流花島上,已是一位不可小覷的人物了。曹文燦隻是個小小的江湖郎中。他還想在流花島過下去的。雖然,他無心討好沈春祿,但也不想為了別人去得罪他。
那個血腥的雨夜終於過去,第二天是一個晴朗的天氣,太陽照常從海上升起。
毛氏跟林洪奎幾乎一夜沒睡。天快亮了,才躺下打了個盹。睜開眼睛,已是紅霞滿天。看著映進紙窗上模糊的日光,毛氏的腦海裏忽而想起昨夜那一幕,想起兒子血淋淋躺在炕上的情形。她不覺用力眨眨眼睛。昨晚的一幕該不會是一場噩夢吧?這會兒晴光朗日,一切都會是好好的吧?想著,她不覺轉臉去看自己的老頭子林洪奎,而林洪奎卻翻身爬起,轉身就往裏屋走。
毛氏渾身一機靈,隨即爬起身來,也向裏屋撲去。掀開那破舊的藍布門簾,她一眼就看到躺在炕上,渾身傷痕的遠傑。一夜的功夫,遠傑身上的傷口腫脹起來,讓原本很是清秀的小夥子,完全脫了相,樣子有些嚇人。毛氏覺得自己嗓子發緊,呼吸困難。像一條涸轍之魚,幹張叭嘴,就是喘不上氣。她嘶啞著嗓子叫了聲:“我的兒呀,怎麼會出這樣的事呢?你這是想要媽的命啊!”
遠傑費力地張開腫脹的眼皮,看著母親跟父親,說:“爹,媽,是我不好,讓你們操心了。”
林洪奎望著兒子,道:“傻子,幹嘛做這種事?世上女人多得是,怎會弄成這樣,值得嗎?”
遠傑的嘴角露出一絲淺笑說:“爹,值得的,沒有月蓮,我活著也沒意思了!”
“我不許你這麼說!難道你心裏隻有月蓮嗎?那我跟你爹你都不在乎了嗎?”
“媽,原本是打算要好好孝順你們的。”遠傑喘息著說。“可這會兒看來是不能夠了!你們的養育大恩,隻能來世再報了!”
曹文燦生來身子就弱,那做父親的看兒子不是侍弄田間莊稼的料,閑暇之時,就教他一些黃帝素問、湯頭歌之類,久之,曹文燦居然也可以像模像樣為人把脈診病。但也僅限於醫治個頭疼腦熱之類的日常疾病。流花島雖說物產豐阜,但畢竟地處荒僻。所以,盡管曹文燦的醫術簡陋,但鄉親們緩急可用,因而也就恭敬地稱呼他為曹先生。父親去世後,手無縛雞之力的曹先生,以此淺陋的醫術,竟可以維持溫飽。而對於他的衣食父母,流花島的鄉鄰們,他心存感激,所以總是有求必應。
那一夜,曹先生冒雨來到林家,看著傷痕累累的遠傑,讓他觸目驚心。但他也很無奈。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學過外科。但為了為了不讓林家人失望,他還是給遠傑把了脈,然後從他那隻破舊醫藥包裏,搓出一把藥沫,吩咐林家人給遠傑上在傷口上,然後說:“慢慢將養吧!”便背起藥箱急匆匆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