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這裏比火車上舒服多了，等會車開了，我一定要好好睡一覺。”莉莉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打了個哈欠。
“你想睡現在就可以睡了，幹嘛要等車開？放心，沒人把你賣掉的。”
“這倒是的。”莉莉笑了。“不過，要真能把我賣掉就好了。這樣的話，我也不用操心自己以後的事情了。”
“要真那樣，你麻煩可就大了。”關叔同也笑了。
這時，車門外忽然傳來了兩個人的爭吵聲。過了一會，一個個子瘦高的小夥子背著一個藍色的牛仔包上了車。
“太不像話了。”他邊朝車廂後麵走過來，邊自言自語地說。
可他還沒找到座位坐下來，就又從後麵上來一個光著上身肩上搭著件紅色圓領衫的小夥子。這個小夥子身材矮胖，留著可以看見泛青的頭皮的寸頭，眼睛小小的，但目光卻顯得分外犀利。他穿著條黑色的大褲衩和一雙人字拖，厚實的胸脯上刺著一條青龍，張牙舞爪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從香港的黑幫片裏直接走出來的黑社會的打手。
“你給我站住！罵罵咧咧的，你罵誰啊？！”
“怎麼了，我還怕你了！罵的就是你！”那個小夥子一點也不示弱。
關叔同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那個胖子就衝了過來，抬起腳就去踹那個小夥子。可那個小夥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也抬起腳往前踹了一下，然後利用自己的身高優勢，一隻手抱著胖子的脖子，另一隻手握著拳頭拚命往他臉上亂砸。胖子則使勁抱住了他一條腿，想把他摔倒在地上，他立即伸手抓住了椅背，這樣誰也奈何不了誰，兩個人隻好緊緊摟在一起。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人別玩了，要打下去打。我要發車了。”看到他們兩個在車廂裏打了起來，司機站起來朝他們兩個吼了一聲，真的轉身把汽車發動了起來。車廂裏的其他幾個乘客也紛紛勸他們住手。他們兩個又拚命扭動了一下，才互相鬆開了手。
“媽的，今天要不是看在司機老師的麵上，老子就把你廢了。”胖子從地上撿起自己的紅圓領衫，抖了抖上麵的灰塵。
“誰廢誰還不一定呢！有本事你到J城來，我知道，這裏是你們的地盤，你牛！”小夥子也從走道上撿起自己的一隻皮鞋。
“J城？J城怎麼了？你有什麼了不起。”胖子把圓領衫甩到肩頭上，回頭又說了句狠話。“老子到J城一樣廢了你！”
“我沒什麼了不起，可你要是敢到我們J城，一定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小夥子把皮鞋穿到腳上。
“咦，今天還真邪了，遇到你這麼個欠揍的！”胖子忽然轉過身指著小夥子，似乎又要衝過來。
“聽著，你們再不住手，我就叫警察了。”從駕駛室又傳來了司機的聲音，“要不，你們都給我下去，要不就和我一起到J城去。”
“算了，算了，大家都別說了。”一直扶著椅背看他們廝打的乘客也七嘴八舌地勸解起來。
“是嗎？這裏比火車上舒服多了，等會車開了，我一定要好好睡一覺。”莉莉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打了個哈欠。
“你想睡現在就可以睡了，幹嘛要等車開？放心，沒人把你賣掉的。”
“這倒是的。”莉莉笑了。“不過，要真能把我賣掉就好了。這樣的話，我也不用操心自己以後的事情了。”
“要真那樣，你麻煩可就大了。”關叔同也笑了。
這時，車門外忽然傳來了兩個人的爭吵聲。過了一會，一個個子瘦高的小夥子背著一個藍色的牛仔包上了車。
“太不像話了。”他邊朝車廂後麵走過來，邊自言自語地說。
可他還沒找到座位坐下來，就又從後麵上來一個光著上身肩上搭著件紅色圓領衫的小夥子。這個小夥子身材矮胖，留著可以看見泛青的頭皮的寸頭，眼睛小小的，但目光卻顯得分外犀利。他穿著條黑色的大褲衩和一雙人字拖，厚實的胸脯上刺著一條青龍，張牙舞爪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從香港的黑幫片裏直接走出來的黑社會的打手。
“你給我站住！罵罵咧咧的，你罵誰啊？！”
“怎麼了，我還怕你了！罵的就是你！”那個小夥子一點也不示弱。
關叔同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那個胖子就衝了過來，抬起腳就去踹那個小夥子。可那個小夥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也抬起腳往前踹了一下，然後利用自己的身高優勢，一隻手抱著胖子的脖子，另一隻手握著拳頭拚命往他臉上亂砸。胖子則使勁抱住了他一條腿，想把他摔倒在地上，他立即伸手抓住了椅背，這樣誰也奈何不了誰，兩個人隻好緊緊摟在一起。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人別玩了，要打下去打。我要發車了。”看到他們兩個在車廂裏打了起來，司機站起來朝他們兩個吼了一聲，真的轉身把汽車發動了起來。車廂裏的其他幾個乘客也紛紛勸他們住手。他們兩個又拚命扭動了一下，才互相鬆開了手。
“媽的，今天要不是看在司機老師的麵上，老子就把你廢了。”胖子從地上撿起自己的紅圓領衫，抖了抖上麵的灰塵。
“誰廢誰還不一定呢！有本事你到J城來，我知道，這裏是你們的地盤，你牛！”小夥子也從走道上撿起自己的一隻皮鞋。
“J城？J城怎麼了？你有什麼了不起。”胖子把圓領衫甩到肩頭上，回頭又說了句狠話。“老子到J城一樣廢了你！”
“我沒什麼了不起，可你要是敢到我們J城，一定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小夥子把皮鞋穿到腳上。
“咦，今天還真邪了，遇到你這麼個欠揍的！”胖子忽然轉過身指著小夥子，似乎又要衝過來。
“聽著，你們再不住手，我就叫警察了。”從駕駛室又傳來了司機的聲音，“要不，你們都給我下去，要不就和我一起到J城去。”
“算了，算了，大家都別說了。”一直扶著椅背看他們廝打的乘客也七嘴八舌地勸解起來。
小夥子終於不再吭聲，扭頭坐在了座椅上。
“媽的，下次不要讓我再碰到你。”胖子走到門口，回頭又罵了一句後，終於下了車。
司機就像什麼也發生過一樣，按動開關關上車門，把車從車位慢慢倒出來，然後調頭，出站，沿著門前的大街向前駛去。鄭州有綠城之稱，但並不為人所知。幾年沒來，關叔同發現，道路兩邊粗大的法國梧桐變得更粗了，伸出的枝椏也把街道上空蓋得更加嚴密厚實，稱為遮天蔽日毫不為過。他覺得這種陣勢完全可以與滿城遍布法國梧桐而聞名的南京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