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何總。”那個小夥子立即接過他的手機點了點頭。
關叔同把從美國帶回來的一大瓶從西紅柿裏提煉出來用以保護男性前列腺的保健藥片遞給了何申。
“每天吃一片，保證你劍氣如虹。”
“我還以為是偉哥呢，不過這玩意好像更好。”何申看了一下上麵的說明。
“當然。偉哥是殺雞取卵，是讓你霸王硬上弓，這個是潤物細無聲，讓你長治久安。”
“還是你好啊，老同學，還有心思研究這種高級的東西。不怕你笑話，我現在是人在江湖，一門心思想著發財。你今天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我已經很久沒有過性生活，很久沒有享受精神升華的樂趣了。走，我們到外麵露台上喝一杯。”何申轉身拍了拍關叔同的肩膀，又叫了聲小陳，“對了，給我們倒兩杯酒來，別加冰塊。記住，倒滿。”
“好的，何總，您是要喝那瓶剛打開的拉斐嗎？”
“對，沒錯。馬上給我們送到外麵來。”
“和你一樣，我在美國這幾個月過的也都是低俗的物質生活，除了在夢裏，幾乎沒和任何女人過過過一次高雅的精神生活。”
關叔同和何申一起走到外麵，在屋頂的花牆邊停了下來。
“我剛才上來的時候看到有人在搬家具，還以為你破產了，連家具都被人搬走了。”
“怎麼會？”何申一下笑了。“你怎麼不想想你的老同學發財了呢？難怪你們這些大學老師的話沒人愛聽。你老是當烏鴉不當喜鵲，自然沒人會喜歡你。”
“那麼，看樣子，你現在是發財了？”關叔同笑著看了看何申，覺得他的肚子大了很多，似乎的確有必要刮目相看他一下了。
“發財不敢說，隻是賺了點小錢而已。”何申幾乎有點掩飾不住自己的得意對關叔同點了點頭。這時小陳端著個托盤走了過來，上麵用兩個高腳酒杯盛著兩杯滿滿的葡萄酒，何申讓他先拿來一杯，自己拿起了另一杯。“先喝一口。正宗法國拉斐葡萄酒。一口千金。”
“好了，老同學，你就別在我麵前裝了，告訴我你這段時間賺了多少錢，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向你借錢。”
“不能說，不能說，我怕你嫉妒我。”何申輕輕呷了一口一本正經地看著他，“我要告訴你我賺了多少錢，我們就做不成朋友了，因為相差實在太懸殊了。”
“搞笑。”關叔同也舉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哎，我說，你不要這樣拿酒杯，老弟，這是拉斐，不要把手放在酒杯上，這樣，你手上的溫度會把酒的味道破壞掉的，你這樣，這樣，對，像我這樣，用手指捏住杯腿就行了。”
“好了，別瞎扯了，你現在讓人搬家具幹嘛？”關叔同用酒杯指了指從樓梯口上來的兩個人。
“我把辦公室換到頂樓了，公司還是要像公司的樣子，老是呆在屋頂的簡易房裏可不行。這樣客戶印象不好。再說，公司的業務現代也擴大了，人也多了，所以，我把下麵一層樓都要了下來。”
“嗯，現在我信了。”關叔同笑了笑。
“信什麼？”
“看來你是真發財了。”
“當然。我這人從不撒謊，而且，談到錢的事情，我很認真的。”何申故作嚴肅地看著他。“怎麼樣，再來一杯？”
“那是必須的。”關叔同也嚴肅地看了看何申。“否則，我心裏真的會很不平衡的。”
何申哈哈哈地笑了起來，立即叫小王把酒瓶拿了過來，自己親自給關叔同倒了滿滿一杯。當然，他也沒忘了給自己滿上。
“好了，別隻顧著談你發財的事了，剛才你在電話裏說你見到李蔓了？”
“是啊。見到了。她來之前就從美國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去機場接她。”
何申的口氣一下平靜下來，似乎在談一件和自己沒有關係的事情。不過，事情的確和他沒有多大關係。
“喔，那你見到李蔓後，你覺得她怎麼樣？”關叔同本來以為關於李蔓自己好像有很多東西要問，可真到問的時候，卻一下子覺得其實沒什麼好問的了。
“還好，和出去的時候相比，人似乎顯得老了點。不過，國外回來的人都這樣。再說，我們大家也都不是很年輕的人了，都快奔四十了。”何申好像忽然發現自己也不再年輕的事實，語氣也低沉了下來。
“沒關係，你現在是鑽石王老五，用不著顧影自憐。”關叔同舉起酒杯和何申碰了一下。“我才可憐呢，沒錢沒勢不說，朋友發財了也不肯分我一點。”
“哈哈，那是。”一談到發財的事，何申似乎又開心起來，他一口就把杯子裏的酒喝光了。“你看，我就知道你會嫉妒的，怎麼樣，現在就開始了吧？”
“這我倒不嫉妒，這次沒見到李蔓，我倒是有點遺憾。”關叔同歎了口氣。
“是嗎？我倒是覺得，說了你別生氣，我可能喝得有點多了。”何申晃了晃空空的酒杯，把裏麵剩下一滴酒也倒進了嘴裏。“你見還不如不見。”
“為什麼呢？”雖然明知道何申的話是什麼意思，可關叔同還是想問一下。其實，他知道自己是想和何申多聊聊李蔓，不管聊什麼，隻要和李蔓有關都行。
“你真要我說？說了你可別生我的氣。”
“什麼話，你應該知道，我已經不可能再為李蔓生什麼氣了。”
“好，那我就說了。哎，怎麼搞的，我不是告訴過你，現在不接電話嗎？”
剛才那個小陳拿著手機走了過來，叫了何申一聲，這讓他感到很不耐煩。
“何總，不是別人的電話，是徐助理的電話。”小陳看了關叔同一眼，低聲對何申說。“她已經打過一次了，我讓她等一會再打過來，這是第二次。”
“怎麼不早說，誤了事怎麼辦？！”何申嚴厲地嗬斥了他一聲，立即抓過手機邊說邊向另一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