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沒關係。隻要話說開了就行。”克定大度地說。“再說，還有這麼長時間呢，說不定，到了那時候你又有新想法了。我們繼續幹。”
“也有可能。”我點點頭，舉起杯子裏的檸檬水，對克定笑笑說。“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這樣最好。”克定也笑了笑說。
不過，我這麼說，並不是為了安慰克定。因為我確實還沒有完全想清楚，今後的路到底該怎麼走。我對克定說得對，立三也好，他也好，其實對我而言，都隻是外因，關鍵還是我自己的決定。有時候想想，其實自己真要這麼過下去也就過下去了。似乎也無甚不可。可問題在於，這樣過下去並不能使我的內心獲得平靜和充實，要是獲得了那種平靜和充實，我想，我決不會因為立三的幾句話就發生這麼大的內心的衝突的。
結束了在小布丁的談話後，我請克定一起到半園居吃了晚飯，然後，我們才分手。對於我的決定，雖然克定嘴上說沒關係，但是情緒上還是有些受影響，所以，我們在半園居吃飯的時候，並沒有說多少話。而且，從半園居出來後，當我提出我準備走回去的時候，他也沒有再堅持開車送我回去。
看著克定一個人搖晃著胖胖的身子，提著他那個略微有些破舊和過時的黑提包，慢慢彙入行走在人行道上的那些專門在夜晚逛街的紅男綠女中，去旁邊的停車場開車，我也不禁有點黯然神傷。其實，我覺得，從某些方麵看來，克定也和我差不了多少，不然，我們也不會合作到今天。克定的個子並不高，可他走在人群中，卻顯得這麼醒目，我還是第一次發現。盡管他和周圍的人一樣，都在不緊不慢地往前走著，可是他似乎總是形單影隻，不知是他的穿著，還是他的走路的姿勢，怎麼也融不進那熙來攘往的人群之中。我想，他此時一定和我一樣孤獨。
我轉過身，沿著人行道，朝另一個方向走去。這個華燈初上的夜晚，與無數個夜晚一樣，散發出迷人的氣氛，夏夜的清涼和五顏六色的燈光融合到一起，使人既覺得舒服，也覺得輕鬆。從街道兩邊的店鋪裏飄出的音樂像風一樣輕輕地吹到人的耳朵裏，那些穿著裙子的姑娘，此刻在燈光下也變得更加漂亮，也更加風姿綽約，我不時在人行道上和她們擦肩而過，她們像盛開的花朵一樣，在這樣的夏日的夜晚靜靜地釋放出種種香氣。我呼吸著讓人愜意的空氣，一邊看著旁邊的店鋪的燈火通明的櫃台，還有身邊的行人，一邊慢慢向前走著。
在這個時候，我覺得，似乎迎麵向我走過來的每一個人都是迷人的，燈光映射在他們的臉上，使他們每一個人的神情，都顯得柔和而可親。但他們自己卻不自知。可是就因為這種不自知，使他們變得自然和放鬆。在夜晚，一切都隱沒在黑暗和朦朧的燈光之中，這使我們不需要再去注意他人的目光，而且，也沒必要再去在意自己的目光。
“老朋友，沒關係。隻要話說開了就行。”克定大度地說。“再說，還有這麼長時間呢，說不定，到了那時候你又有新想法了。我們繼續幹。”
“也有可能。”我點點頭，舉起杯子裏的檸檬水，對克定笑笑說。“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這樣最好。”克定也笑了笑說。
不過，我這麼說，並不是為了安慰克定。因為我確實還沒有完全想清楚，今後的路到底該怎麼走。我對克定說得對，立三也好，他也好，其實對我而言，都隻是外因，關鍵還是我自己的決定。有時候想想，其實自己真要這麼過下去也就過下去了。似乎也無甚不可。可問題在於，這樣過下去並不能使我的內心獲得平靜和充實，要是獲得了那種平靜和充實，我想，我決不會因為立三的幾句話就發生這麼大的內心的衝突的。
結束了在小布丁的談話後，我請克定一起到半園居吃了晚飯，然後，我們才分手。對於我的決定，雖然克定嘴上說沒關係，但是情緒上還是有些受影響，所以，我們在半園居吃飯的時候，並沒有說多少話。而且，從半園居出來後，當我提出我準備走回去的時候，他也沒有再堅持開車送我回去。
看著克定一個人搖晃著胖胖的身子，提著他那個略微有些破舊和過時的黑提包，慢慢彙入行走在人行道上的那些專門在夜晚逛街的紅男綠女中，去旁邊的停車場開車，我也不禁有點黯然神傷。其實，我覺得，從某些方麵看來，克定也和我差不了多少，不然，我們也不會合作到今天。克定的個子並不高，可他走在人群中，卻顯得這麼醒目，我還是第一次發現。盡管他和周圍的人一樣，都在不緊不慢地往前走著，可是他似乎總是形單影隻，不知是他的穿著，還是他的走路的姿勢，怎麼也融不進那熙來攘往的人群之中。我想，他此時一定和我一樣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