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獎了，我這還談不上什麼流放者歸來，他們當時自我流放是去尋求理想，我是去尋求鈔票，而且，當初是我自己主動離開文學的。不存在什麼流放的問題。”我說。
“哈哈，我是隨便說的，開個玩笑。”
常亮可能沒想到我會突然間變得這麼一本正經，很有點驚訝。其實，他不知道，他的這句隨口說出的話突然觸動了我。讓我想起我們這些人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離開大學走向社會後，這些年所發生的林林總總的變化，確實令人感慨萬千。
“不，你剛才這句話說得很好，也給我重新歸隊找了個很好的理由。以後如果再有人問我這個問題，我就用這句話來給自己臉上貼點金。”我也用開玩笑的口吻說。
“那就好。”常亮點點頭說。“不過，你是回來了，立三可是要出去了。”
“你說什麼，立三要出去，去哪裏？我還不知道。”
“哦，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立三要離開文學界了。”常亮知道我誤會了他的意思，就又說了一遍。
“我聽說立三前段時間，準備像你們一樣，也搞個影視公司，自己親自去拍個電影或者電視劇什麼的。”
“真的？這倒是沒想到。”自從與過去的朋友息交絕遊這幾個月以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關立三的消息，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消息。
“我也是聽一個朋友偶爾說起來的，是讓人蠻吃驚的。你知道，他以前是對這些東西不以為然的。”常亮微微笑著說。
盡管常亮隻是提了一句，但我立即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他一定是想起了過去立三對我的大肆攻擊。
“也可能是觀念改變了。”我有些含糊其辭地說。“他搞成了嗎？”
“不清楚，我們也很長時間沒有聯係了。”常亮說。“對了，他那個戲還在搞嗎，後來好像一點下文也沒有？”
常亮問我這個問題，可能以為我會從葉瀾那裏知道點消息，但他不知道我和葉瀾早已形同路人。“這個，我也不知道，我估計還是應該會搞的，因為既然葉瀾他們公司投了這麼多錢下去，不會無緣無故就取消的。”
與常亮這番談話，把我又從自己搭建的象牙塔中扯了出來，讓我對立三這段時間的動態又關心起來。我給克定打了個電話，問他知不知道立三要搞個影視公司。克定剛好從外景地回來，突然接到我這個電話，感到非常興奮，他告訴我，老劉也和他在一起，讓我一定要我去公司和他們見一麵。為了加強說服力，他還立即把電話遞給了老劉，老劉也在電話裏衝我興奮地大吼大嚷了幾聲。我剛好這段時間也覺得悶的利害，就答應了下來。
十月底以後，隨著一場場連綿的陰雨，上海的天氣明顯涼了下來。可我見到克定和老劉時，他們都還穿著胸前印著一棵椰子樹的劇組特製的圓領衫在房間裏晃來晃去。我不禁納悶，問他們怎麼回事，一段時間沒見，身體會變這麼好。克定哈哈大笑，說還得感謝我，當時在劇本裏寫了發生在海南的這段戲，不然，他們肯定也會像我一樣，早穿上外套了。
“過獎了，我這還談不上什麼流放者歸來，他們當時自我流放是去尋求理想，我是去尋求鈔票，而且，當初是我自己主動離開文學的。不存在什麼流放的問題。”我說。
“哈哈，我是隨便說的，開個玩笑。”
常亮可能沒想到我會突然間變得這麼一本正經，很有點驚訝。其實，他不知道，他的這句隨口說出的話突然觸動了我。讓我想起我們這些人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離開大學走向社會後，這些年所發生的林林總總的變化，確實令人感慨萬千。
“不，你剛才這句話說得很好，也給我重新歸隊找了個很好的理由。以後如果再有人問我這個問題，我就用這句話來給自己臉上貼點金。”我也用開玩笑的口吻說。
“那就好。”常亮點點頭說。“不過，你是回來了，立三可是要出去了。”
“你說什麼，立三要出去，去哪裏？我還不知道。”
“哦，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立三要離開文學界了。”常亮知道我誤會了他的意思，就又說了一遍。
“我聽說立三前段時間，準備像你們一樣，也搞個影視公司，自己親自去拍個電影或者電視劇什麼的。”
“真的？這倒是沒想到。”自從與過去的朋友息交絕遊這幾個月以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關立三的消息，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