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陽初升。
洪非穿著寬鬆的黑色練功服在草坪上站樁,身軀如盤根老樹,脊柱挺直如槍。
草地上還放著一隻對講機,畢竟現在這裏隻有洪非和一號兩個人,打電話不如對講機來得快速便捷。
忽地,對講機傳來一號的聲音:“老板,弗蘭克回來了,他受傷了。”
洪非倏地睜眼,眉頭不禁皺起。
大門敞開,一輛紅色轎車快速駛來。
靠近之後,洪非看到主駕駛上坐著的不是弗蘭克,而是一個年輕的女性。
對方下車後好奇地瞥了洪非一眼,旋即拉開後門攙著神態萎靡的弗蘭克走了下來。
望著弗蘭克臉上的淤青和身上滲血的繃帶,洪非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喲,這不是咱們大名鼎鼎的懲罰者麼,怎麼現在看起來好像被別人給懲罰了呢?”
弗蘭克沒好氣地瞪了洪非一眼。
進入房間坐下後,洪非接著笑道:“說說吧,怎麼回事兒?”
弗蘭克氣呼呼地不吭聲。
一旁的女子見狀主動開口道:“先生,您好,我是克萊爾·坦普爾,昨天晚上他被一群黑幫分子追殺,剛好被我碰到。他的傷我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不過現在他需要修養。”
克萊爾·坦普爾,午夜護士。
有點名號,但好像沒有什麼特殊能力,這樣的人會掉技能卡嗎?
洪非調笑地望著弗蘭克:“還記得上次你離開的時候我說什麼了嗎?”
“夠了,我記得,我知道,這次算我錯了!”弗蘭克悶悶地回應道,隨後他又憤怒地皺起臉來,“沒想到手合會和黑手黨竟然聯合起來給我設下陷阱,等我傷好了之後,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行,知道錯就好。”
轉過頭,洪非起身想克萊爾伸手,“您好,我是洪非,非常感謝你救了弗蘭克。”
克萊爾也趕緊起身,兩人的手一觸即放,她道:“洪先生,弗蘭克現在需要修養,我已經把需要的藥品都交給他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克萊爾小姐,沒必要走得那麼匆忙,時間還早,不如一起吃個早餐?”
“不用了。”克萊爾搖了搖頭,又道:“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對任何人說起,我非常敬佩向弗蘭克先生這樣勇於和黑暗勢力鬥爭的人,如果以後你們有什麼醫療上的需要,可以再聯係我。”
洪非看了眼弗蘭克,見他點頭,便也笑道:“那好,我送你。”
少頃,洪非回轉,坐到弗蘭克對麵,笑容稍稍收斂。
“詳細說說吧。”
弗蘭克深吸口氣,娓娓道來。
前天,弗蘭克得知手合會即將在港口進行一次交易,而這個單子最初是屬於黑手黨的。
弗蘭克認為,被搶了生意的黑手黨不會善罷甘休,而他在後續的偵查中也確實發現黑手黨已經做好準備要出手搗亂。
於是昨天晚上,弗蘭克提前埋伏在港口,當黑手黨和手合會交手之際,他也跟著開槍渾水摸魚。
豈料雙方火拚是假,誘他是真,藏在暗處的人馬找到了弗蘭克位置後,他便立即收到兩方的圍攻。
若不是弗蘭克多留了一個心眼,提前規劃好了撤退路線,又在半道上正好碰到克萊爾,恐怕現在他人都涼了。
洪非:“這麼說,你還算是把我的話聽進去了那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