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東的一處幽靜之地,有一片小湖,想必人們懶得起名字,就叫它做東湖,沿著湖畔長堤有一座公園,也就隨之叫做東湖公園。
我之前並沒有來過這裏,不過這地方明顯比什麼福源街要好找得多,我黃昏前出發,在日頭還沒完全落山的時候,就已經到了地方。
時間還早,我沿著湖畔轉悠了一圈,倒也沒什麼風景,現在已經快冬天了,到處一片蕭瑟,湖水中也鋪滿了落葉,連遊人也是星星落落。
湖畔,有座長橋,而橋邊有座涼亭,我走了一會之後,就選定了這個地方,走進去,坐了下來。
東湖橋下,應該就是這裏了。
天漸漸黑了下來,公園裏的遊人也慢慢都散了,天邊升起一輪圓月,皎潔的月光灑向大地,映在湖中,秋風拂過,月光在湖水中蕩漾,看上去,別有一番美感。
這天一旦黑下來,就一發不可收拾,我坐下還沒有半個小時,很快,公園裏的人就走了個幹淨,我深吸口氣,靜下了心神,隻覺得周圍靜謐一片。
我漸漸警惕起來,摸了摸腰間的如意乾坤袋,凝神往四周掃視幾眼,隨後調動起所有的精神力,用念力來觀察著周圍大約十幾米範圍內的動靜。
我現在的能力,大約也就隻能做到如此了,如果是爺爺在這裏,我估計,大約這一片湖水的範圍內的一絲變化,都逃不過他的耳目吧。
時間緩慢的過去,我開始有點心焦,同時也有點後悔,早知道那家夥來的這麼晚,我何必天沒黑透就來這裏死等?要知道,這等人的滋味最是難受,尤其此時此刻,我是在等一場生死約鬥,時間消耗的越多,對我的狀態就越不利,如果這樣下去的話,我倒不如,剛才在外麵的燒烤大排檔,擼點大肉串補充補充能量來的好……
我看了眼時間,已經快九點了,心裏愈發的惱火,看來我要吸取這次教訓,如果還有下次約鬥,一定要來的晚一點,盡量的晚一點,反正像這種沒有具體時間的約鬥,隻要不過了半夜十二點,都他奶奶的不能算遲到。
想著想著,我就站了起來,與其在這裏傻等,我還不如去擼點大串,好歹吃飽了跟他幹架!
不過我正起身要走,忽然聽見頭頂上方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你如果想很快死掉的話,不妨走出去。”
這聲音驟然入耳,我心頭猛的一跳,立馬就把邁出去的腳步收了回來,手撫腰間,抬頭喝道:“是你?”
涼亭上方一個身影翻下,穩穩站在橋邊,卻正是那個怪異神秘的年輕人,他雙手抱臂,斜倚在橋頭,嘴角露出一抹邪笑,看著我說:“我早就來了,你這蠢貨,真是太弱了,我現在覺得,跟你約鬥,簡直就是對我的侮辱。”
我心中一沉,這家夥什麼時候來的?聽他的意思,卻已經對我下手了?怎麼,我卻一點都沒發現……
我鎮定了一下心神,試著查探了一下自己的身上,卻並沒覺得哪裏不適,於是麵露不屑地說道:“哼,像你這樣猥瑣的家夥,也隻配鬼鬼祟祟的藏起來,躲在涼亭上麵喝風,你以為,你的那點手段對我會有效麼?告訴你,我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哈哈哈哈……”他忽然狂笑起來,“你就不要裝模作樣了,事實上,我根本就沒有對你偷偷出手,我隻不過是在亭子上麵坐了一會,看了看月色而已,你這可憐的家夥,真是..….哈哈哈……”
我不由愣了,隨後就是一陣惱怒,這家夥原來竟是在消遣我!
我伸手在腰間一摸,一枚破字訣已然在手,冷哼道:“多說無益,既然你定下這死約,那我們今天就來個不死不休,免得,你再去學校裏搗亂,被人家打的落花流水,可就不好看了。”
聽我故意拿這事揶揄,他倒是並沒有露出什麼尷尬之意,隻淡淡道:“那些人,不配讓我出手而已,更何況是對付女人,我沒有那樣的習慣。”
他真是大言不慚,我立刻就想到了藍寧,想到了這事件中所有受傷害的女生,這叫從不對付女人?
我冷笑道:“你說的好聽,隻怕是專門對付女人吧,既然要打,有幾句話我倒想說明,你為什麼要坑害那個女鬼藍寧?”
他神情略微一怔,反問道:“藍寧是誰?”
我直截了當道:“就是學校實驗樓裏的那個女鬼,你為何要盜取她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