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子世界裏一片祥和,除了一處籠罩著黑氣,茶鳶身上的魔氣越來越濃,周圍的青草被這股濃鬱的魔氣衝得左右搖曳。
越來越多靈氣被心經轉化成魔氣,茶鳶感覺瓶頸有一絲鬆動,竟有突破的之意。
這讓茶鳶心中一喜,空氣中的甜膩香味越來越濃,她麵頰緋紅,嬌若春花,一雙魅惑的眸中蕩著笑。
她的發絲在魔氣的衝擊下,在空中飄舞,和黑色的魔氣交織在一起,妖冶異常。
魔氣在她經脈中,一遍又一遍衝刷,拓寬她的脈道,使其能融入更多魔氣。遇到一些被堵塞的經脈,全都被徑直衝開,身體達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
修魔和修仙有很大的區別,修仙者在突破時,靈力拓寬經脈是種很痛苦的事情,同時,體內沉積的雜質也會被生生逼出體外。
而魔修因為修煉邪法,體內一直有副作用,倒是在突破時異常輕鬆,讓人沉迷這種感受。
魔氣在全身經脈中運行了幾周天後,全都湧向內府之中,平時極易充滿的內府變成了無底洞。瘋狂的從外界汲取力量,使得茶鳶的兩瓣櫻唇,越發紅潤,險些破皮。
內府中的魔氣越來越盛,竟然開始凝結成水珠,如一滴純粹的墨水滴在她的內府深處中,她咬著唇,舒服得連天靈蓋都開始顫栗。
忽而,茶鳶突然僵住了,她驀的睜開眼睛,腿上有什麼東西抵著她,這讓她瞬間清醒。
她驚愕的睜大眼睛,似乎不敢置信,像截木頭一樣愣在原地,保持著與他唇齒相依的動作。
茶鳶腦袋一片混亂,不會是吧,不會是她想的那個吧。
這讓她的世界觀都開始粉碎,她起身,懷疑這是個不正經的傀儡。但是,讓她想不通的是,這明明是修仙界的東西啊,為什麼修仙界會有這種東西。
難道,修仙界的人表麵一副正道之光的樣子,背地裏卻愛玩些小玩具。
這也太澀了吧。
雖然,她一開始是幫他當成那種娃娃,但是,這隻是她的個人意想,誰知道,他就是專門搞這個的,正經傀儡誰會安裝樹枝啊。
等茶鳶從震驚中恢複過來,異樣已經消下去了。她狐疑,剛才是不是碰到了什麼機關,所以才讓他開啟了工作模式。
茶鳶仔細回想,她剛剛幹了什麼,每次運行心經她的腦袋就有些不清楚,渾渾噩噩的。她隻記得她清醒時的記憶,她好像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難道是她不清醒的時候做的?
這誰知道啊。
茶鳶的小腦袋瓜子不由得胡思亂想了起來,光親都能讓她險些突破築基,要是......
她嬌羞的捂住臉,從指縫中看他,他什麼都不用做,就光靠那張清絕的臉就能讓人心弦亂動。她在修煉時從不敢多看他,怕自己會淪陷在美色的陷阱中,影響修煉。
茶鳶看他的眸光似水般溫柔,長發隨著魔氣飄揚,眼角嫵媚的向上揚,那被蹂紅的唇更是豔麗無比。
她心裏砰砰亂跳,像偷了東西的小偷,隻敢用餘光偷窺他。
茶鳶伸出一隻手,想探個究竟,但剛觸碰到他帶著涼意的衣角,就像被燙到一樣,縮了回來。
她已經吃飽了,內府裏的魔氣凝結成了水滴,正是饜足時刻,沒有心經給她帶來的原始之欲,她的膽子也變小了。
之前,茶鳶做哪些欺負他的事,能歸結於她要修煉。現在做的話,找不到借口,她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個貪色之人。
茶鳶拍了拍臉頰,將那些雜念拋之腦後,她將傀儡收回儲物戒,眼不見,心不亂。
她安心打坐,欲衝破築基。
芥子世界裏似乎沒有白天,茶鳶打坐了一下午,天色依然沒有變化。天幕上的繁星非常閃耀,能將大地照亮,她坐在草地上,陰氣一遍一遍衝刷她的身軀,讓她打坐時,能夠凝神。
入定之後,身體和心神都處於一個非常玄妙的境界中,這裏仿佛沒有時間流逝,整個人都是放空狀態。
大道之妙,全在凝神。能領略入定之妙的人,在修煉上都有一定造詣。
經脈、骨骼、軀體都在重塑,經脈逐漸拓寬,骨骼逐漸密實,軀體逐漸強韌。最終魔氣流回內府,在下方凝結成了一層液體,內府逐漸變成了一個全新的東西,丹田。
內府能儲存魔氣,丹田能將儲存的魔氣變得更精純,凝成有實質的魔液。也使得魔修的魔力更強,能調動和儲存更多的力量,精純的魔液將丹田填滿後,就能上升到下一個境界,魔丹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