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魔丹期,才算真正踏入了魔道的門檻,無數魔修止步於築基,無法觸及天道。成丹後,天道會降下天劫,渡劫成功後,便能被天道接受。
天道無情,沒有好人和壞人之分,沒有魔修和靈修之分,是真正的公平。
魔修曆劫,因為罪孽太過,所受的雷劫要比靈修所受要強,道數也多。但是魔修修煉邪法,境界比靈修提升得快,也更容易突破瓶頸,難的是忍受天道的懲罰。
靈修,修的是心性,在天劫來臨時,天道會對其問心。心性不定者,非常容易在這時走火入魔,所以靈修要堅持本心,勿要生出邪念。
茶鳶睜開眼,眼前的世界都與之前不同,異常清晰。築基和練氣的區別除了力量以外,神識也得到了很大的擴展。
她之前釋放神識,最多隻能感受到方圓幾米的地方,現在整個芥子世界都在她的神識範圍內。這讓她很新奇,不斷釋放出神識,探索這個新世界。
茶鳶玩夠了以後,將神識收回,許是用久了,神識收回的刹那她有點頭暈。
修整片刻後,她離開芥子世界,長期待在芥子世界其實有些危險。芥子世界畢竟沾著仙氣,元嬰以下之人不能傷到芥子世界裏的人。
但有些人,即使知道傷不了你,也要惡心你。比如將芥子世界扔進茅坑,那她出來,肯定隻能衝茅坑裏出來。
這也是茶鳶在進去前,將屋裏結界打開的原因,一旦結界有異,她就會立馬從芥子空間裏出來。
出來後,天色已黑,茶鳶泡了一個澡,穿著清涼的衣物躺在床上。她閉上眼睛,再次展開神識,屋頂有一隻小蜘蛛在織網,庭院裏的槐樹上停著幾隻鳥兒在打盹。
茶鳶又繼續將神識往外探,她看見桃樹下有有一個豐盈的女子,騎在一個男人身上,她仰著脖子,忘情的起伏。
茶鳶嚇得臉爆紅,趕緊收回了神識,那兩人投入得太認真,沒發現這一抹突然造訪的神識。
茶鳶一臉驚魂,她下床,灌了一大口冷茶,才將心裏的熱火熄滅。
合歡派的人不喜歡偷窺,因為玄女心經的原因,她們看見這些畫麵容易失控,所以沒人會找罪受。在外麵尋找刺激的野鴛鴦,從來不設防,喜歡這種原始的刺激,她們不在乎有人偷窺,甚至還會因為偷窺興奮。
茶鳶經曆了這一遭,再也不敢隨便釋放神識,她再次爬上床,老老實實的睡覺。
她一口氣睡到日上三竿,窗外的陽光打在她臉上,水嫩的皮膚顯得格外透亮。
她突破築基後,容貌也有絲許變化,褪去稚氣,更像個妖精般嫵媚的女人,與合歡派女修的形象越來越貼切。
茶鳶的睡相非常不好,青絲胡亂的鋪在床上,衣服散落,露出半個香肩,活像晚上大戰了一場。
她起床,給自己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再將身上衣服係好。她洗漱完,推開門,明媚的陽光傾瀉了一地,青天碧日,萬裏無雲,這種天氣很適合郊遊。
茶鳶被自己的想法笑到了,魔界哪來的地方郊遊,沒有地方郊遊卻有其他玩法。比如鬥魔場、賭獸場、銷金窟、拍賣行、血食齋、組團去修仙界等等。
挺多,都是又富又強又有權的魔修,才能玩得起的地方,茶鳶這種底層小魔修,連踏入的資格都沒有。
她對這些地方很好奇,除了修煉外,總得有點精神追求。
茶鳶伸了一個懶腰,這簡單的動作,都讓她能察覺到身體比之前要輕盈,有力量。
餘光中,茶鳶看見了隔壁緊閉的大門,她上前敲了敲,敲了好幾下都沒人回應。
她大感不妙,她們肯定又去失落大地作亂去了,想到那個慘死的靈修,茶鳶就覺得心裏堵得慌。
她現在築基了,想試試,能不能在她們手下救下那些人,不管結果如何,總要試一試。
茶鳶來到百事憂,說要傳送去失落大地,小廝嘀咕了一句:“最近合歡派的魔修,怎麼都愛往失落大地跑。”
茶鳶連忙攔住他,遞了一塊魔石給他,問道:“今天去了幾個合歡派的人。”
小廝還帶著凡人的習性,掂了掂魔石,笑著道:“這你可問對人了,今兒個這條路都是我帶隊,去了七八個吧,還是分成兩批的。”
“謝謝。”
茶鳶為了節約世界,單獨乘坐一個傳送陣,一陣頭暈目眩的折磨後,她終於到達失落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