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娜笑了一下說:“你看,我有這個必要嗎?”
“那麼說,你可是個魔盒了?”
“你說呢?我可就是潘多娜,安娜的娜!不知與魔盒有沒有關係?”
“噢,是我弄錯了,對不起,我不是一個聰明的人。來,上車吧,這風沙又刮起來了,這北京,真是沒救了,一到這個季節,簡真不叫人活了。快上車吧,到車裏我們再談。”齊宇凡替潘多娜拉開車門,自己從另一側上車後,又說道,“真想不到,網絡裏麵也會出來一個美女。我都已經做好被嚇一大跳的準備了。”兩人上了車,齊宇凡一邊啟動車一邊說。
“也是你有敢於直麵現實的勇氣啊。”潘多娜說。
“你都有這份勇氣,我還能退縮啊,好歹我也是男人。男人永不言敗,更不能被女人打敗。”齊宇凡自信地說。
“那你有沒有被嚇一大跳?”
“嗬,快被想象與現實的差距砸暈了,以為會是一個平淡無奇的女孩子,不料卻是如此美麗出眾,氣質高雅的女子。”齊宇凡說。
齊宇凡開始確實以為會是一個很平凡的女孩,他當然不會認為潘多娜是“一條小魚的夢想”的朋友,他肯定潘多娜不會長得很漂亮的,否則就不會假借一個朋友的身份給他打電話了。但他還是認為潘多娜的言談倒也有趣,想著反正也沒有什麼事,又是自己主動留過電話的,見就見唄。沒想一見潘多娜,便為這個身材修長,神色喜悅,衣著打扮十分普通,卻在普通隨意中有一種無法掩飾的陽光氣息的女孩引住了。她是美的,無法言喻的美,咄咄逼人的美,第一眼便讓他的眼睛驀然一亮,心裏立馬變得柔柔的。
潘多娜毫不掩飾自己對齊宇凡的好感,一米七八的個頭,理個寸板頭,看上去很衝,這種男人就是能讓女人一眼就喜歡上的男人,他成熟,又氣度非凡,風趣幽默,在經曆過男人的潘多娜看來,齊宇凡當屬於他這個年齡段的男人中的精品。
潘多娜跟著齊宇凡在北京城裏到處亂竄,黑色的帕薩特像一支帶響的箭,穿梭在北京城的大街小巷。潘多娜的快樂極了,她對北京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在得到某種垂涎已久的美食一般,那份欣喜是越來越濃越來越厚了。
就在潘多娜和齊宇凡的關係越來越密切的時候,蕭南打來電話,他要到北京來了。想想這段時間以來,蕭南一直很冷淡地對待她,她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也懶得打聽,反正她每天都跟齊宇凡出去兜風,已經樂不思蜀了,她才懶得管蕭南回來不回來呢,反是蕭南不回來,她更自由自在,歡躍得更厲害。
潘多娜聽電話裏蕭南的聲音並不是很熱切的,心裏也沒有多少失落,也就很懶散地說:“來就來吧,反正你來也是呆不長的。”
蕭南覺出潘多娜的意興闌珊,稍沉默了一會,說:“丫頭,我是很想你的。”
潘多娜握著手機,愣了一下,她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消沉,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用很歡快的聲音說道:“真的很想我嗎?那你就快快來吧。”
掛斷電話,潘多娜開始坐在床上發起了呆,蕭南離開的這段日子,她開始的時候因為寂寞還會想一想他,每天打一次電話,但和齊宇凡見麵後,情況就不一樣了,齊宇凡的風趣、體貼、活躍都是蕭南所不具有的,潘多娜有了耳目一新的感覺。她和蕭南在一起是沉靜的,像一泓池水,隻有風起時的波瀾,更多的時候,是不動聲色的平靜。而和齊宇凡在一起,她骨子裏活潑好動的因素就被完完全全地開發了出來,她成了流動的水,不停地嘩嘩地隨著地形地勢的變化而變化著,她又像一隻小兔子,靈敏又靈巧,把齊宇凡看得簡真目瞪口呆。
潘多娜不能判斷自己是否是喜歡上了齊宇凡,不不,喜歡是肯定的,她不能肯定是不是愛上了齊宇凡。說愛好像有點不太貼切,可是她又確實有那種欲舍不能的感覺,開始她是盼著蕭南早點來北京,可現在她是不希望他到北京來了,她知道,隻要蕭南一來,她的快樂就沒有了。可是,她也知道,事實上,齊宇凡和她是沒有關係的,她與之不能分割的人是蕭南,是蕭南給她創造了條件,而且蕭南還要給她的人生鍍上一層金色。齊宇凡現在卻不能,她是不能與齊宇凡來往了,她要收收心,安安靜靜地等待著蕭南的到來。
但蕭南始終沒有來北京。潘多娜不知道,蕭南正麵臨著一個即將破碎的家庭。
蕭南在另外一個城市裏有女人的事,不知是誰告訴了他的妻子,蕭南的妻子也知道蕭南在外麵並不寂寞,他的身邊總是缺不了女人。但蕭南的妻子是一個好女人,她並不跟蕭南鬧,她懂得鬧的結果會是兩敗俱傷,她隻是默默地、始終如一地替蕭南打理著她所在的城市的生意。可是後來別人告訴她,這次蕭南是在外麵包養了一個看上去隻有十七八歲的年輕漂亮的姑娘時,女人終於憤怒了,她可以容忍丈夫尋花問柳,因為這樣他的心始終還在家裏,可是她無法容忍丈夫包養一個和他女兒一樣年齡的女孩,這不僅僅是一個道德問題了,簡直成了亂倫,她絕對忍受不了這種事實,終於,她勇敢地站出來,站到丈夫的麵前,告訴他,她要和她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