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庚午文學雜記(二)(1 / 2)

新星

鼓勵鼓勵青年人,不會有錯吧。也有經驗。如果這個青年人還在窩裏,你說什麼也沒關係,你隻要在文章中提提他的名字,他也會很感激。就怕出飛兒,一遨遊天空,鵬舉萬裏,就會和你斷了線。好在這並非戀愛,斷就斷了吧。問題是還有別的牽連。

當這個年輕人還沒有出名的時候,他周圍的人們,對他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關心。當他一旦升到天空,才把他周圍的人們的眼睛照亮。於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慶賀這位造福一方的天才出現。請注意,在這個時刻,無論星球或地下的人們,誰也不會想到區區。這當然也沒有什麼關係。但當星球的運行,一旦出現一些偏差,或光彩在人們眼中,稍顯暗淡的時候。他那周圍的人們,就會嫁禍於人,說:

“這都是某某人慣的他(她)!”

冤枉啊,冤枉!

眾所周知,我隻是在他(她)沒有出名的時候,讀過他一些作品,說了一些鼓勵的話。他成名以後,就斷了線,轟動得獎之作,都沒有讀過。其中有什麼傾向,有什麼問題,與我絲毫無幹。即使有什麼錯誤,你們應該寫文章批評,或去問那些對以上作品,作過吹捧的人。這些人就在你們附近。我這裏挨不上邊。

不毖後而懲前,既舍近又求遠,我為諸公不取。

流派

確實,我在文章裏寫過:“我是一個低欄,我高興地看到,你從我這裏跳過去了。”也說過:“我也寫過女孩子們,我哪裏有你寫得好!”這些話。但是小滿兒說過:話有百說百解。

我雖然出自衷心的喜悅,但別人看了,並不一定就受感染,也隨之感到喜悅。因為低欄,也是一種障礙,總不如飛機跑道那樣平滑,任人馳騁。再說,人家要跳的,不是低欄,而是高欄!已經和你分道揚鑣了。

你寫的女孩子,是什麼年代?什麼意識?人家寫的女孩子,又是什麼年代?什麼意識?你是什麼創作方法,人家又是什麼創作方法;早已經把你“發展”了。這樣一來,我的好意,或者說我的吹捧,在不少人那裏,引起的就不是快感,而是反感了。

其實,所謂流派,所謂發展,都是理論家的話語。理論家總是一陣子高興說這個,又一陣子高興說那個的。我們無妨查閱一下,近幾十年的報刊雜誌,你就會發見:在同一個文藝問題上,甚至在同一個理論家的筆下,翻過多少次跟鬥了。文壇上的雜技現象,古今中外,並不少見。

說來說去,他們究竟說出了多少新鮮道理?對創作起到了什麼積極作用?他們不斷發表意見,不過是為了繼續保持他們那理論家的地位,也就是一種“領導”地位。

方法不同了,何必又談流派?已經分道了,何必又拉在一起?思想、誌趣已經不同,流派即已各異,分開說不更為直接了當嗎?但有時,還必須把區區拉上,作為陪襯。

新星

鼓勵鼓勵青年人,不會有錯吧。也有經驗。如果這個青年人還在窩裏,你說什麼也沒關係,你隻要在文章中提提他的名字,他也會很感激。就怕出飛兒,一遨遊天空,鵬舉萬裏,就會和你斷了線。好在這並非戀愛,斷就斷了吧。問題是還有別的牽連。

當這個年輕人還沒有出名的時候,他周圍的人們,對他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關心。當他一旦升到天空,才把他周圍的人們的眼睛照亮。於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慶賀這位造福一方的天才出現。請注意,在這個時刻,無論星球或地下的人們,誰也不會想到區區。這當然也沒有什麼關係。但當星球的運行,一旦出現一些偏差,或光彩在人們眼中,稍顯暗淡的時候。他那周圍的人們,就會嫁禍於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