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瑾知道譚義話的意思，以前在小廟鄉母親有事回姥姥家，都是譚義送她上學。路上，自己總要找借口讓譚義給她買零嘴。譚義跟著端木東方來到小廟鄉，工作非常忙，經常在端木瑾家裏吃飯，自然跟一家人一樣。端木瑾調皮地道：“什麼規矩？”
譚義誇張地道：“哎，哎，不認賬是不是？”他學著女孩說話的聲調，“譚叔叔，那個東西是什麼味，你吃過嗎？”
端木瑾捂著嘴，咯咯地笑起來。譚義跟二十年前相比，大模樣沒有改變，一雙眼睛還是那麼有神，隻是腦袋上的濃發不見了，隻剩下後麵一圈的黑發。不過，光禿禿的腦袋倒突出了他臉部特征，更顯示出中年男人的成熟和幹練。不知為什麼，端木瑾看著譚義略微有些白嫩的頭皮，還是忍不住在笑。
端木瑾的舉動也讓譚義有些尷尬，不知覺地摸著自己的光頭，說：“叔叔變老了吧。”
端木瑾抿著嘴，搖了搖頭，說：“更有魅力了。”
“盡拿老人開玩笑。”譚義說：“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順口溜嗎？”
“順口溜？”端木瑾想了想，緊接著又搖了搖頭。
“‘大禿瓢，沒有毛；有毛不叫大禿瓢。’”譚義身子向前傾，說：“這個都忘了。”
端木瑾咯咯地笑著，點著頭，“想起來了。”
男服務生端著一個木質托盤過來，先是放下兩杯咖啡，那咖啡冒著嫋嫋熱氣，把香味慢慢播散開來；又放下幾盤糕點，白色、綠色、藍色，小巧玲瓏。
端木瑾把糕點往譚義跟前推了推，說：“您先吃點，中午我請您吃海鮮。”
譚義也沒有客氣，拿起一塊綠色的糕點填進嘴裏，邊嚼邊說：“味道不錯——還有餡呐。”嚼著，又喝了口咖啡，說：“‘十一’之前，我去國泰市出差，去看了看你母親。”說完，又拿起一塊糕點填進嘴裏。
端木瑾用小勺子在咖啡杯裏慢慢攪動，盯著譚義的眼睛，覺得下麵的話應該是他來的目的。
譚義感慨地說：“你母親可見老嘍。我看見她鬢角這裏已經有白發了，人就是這樣，鬢角的頭發一白，沒有幾年頭發都會白了。你現在已經大了，盡管工作忙，一定要經常回去看看，哪怕經常給她打個電話，不能讓她有孤獨感。你母親不容易，一個是出了你爸爸這個事，打擊和挫折是別人難以想象的；另一個就是把你撫養大，身體要健康，人還要爭氣。應該說你母親克服了許多人——尤其是女人——難以想象的困難。你母親真了不起。前幾年，你在國外的時候，我和幾個你爸爸的朋友去看她，大家都勸她，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孩子眼看長大成人，自己的事也應該考慮考慮。你母親就是不答應。一個男人有你母親這樣的愛人應該滿足了……”
端木瑾看著譚義，不停地點著頭，心裏想：他來一次不會是來跟自己說這些事吧。
端木瑾知道譚義話的意思，以前在小廟鄉母親有事回姥姥家，都是譚義送她上學。路上，自己總要找借口讓譚義給她買零嘴。譚義跟著端木東方來到小廟鄉，工作非常忙，經常在端木瑾家裏吃飯，自然跟一家人一樣。端木瑾調皮地道：“什麼規矩？”
譚義誇張地道：“哎，哎，不認賬是不是？”他學著女孩說話的聲調，“譚叔叔，那個東西是什麼味，你吃過嗎？”
端木瑾捂著嘴，咯咯地笑起來。譚義跟二十年前相比，大模樣沒有改變，一雙眼睛還是那麼有神，隻是腦袋上的濃發不見了，隻剩下後麵一圈的黑發。不過，光禿禿的腦袋倒突出了他臉部特征，更顯示出中年男人的成熟和幹練。不知為什麼，端木瑾看著譚義略微有些白嫩的頭皮，還是忍不住在笑。
端木瑾的舉動也讓譚義有些尷尬，不知覺地摸著自己的光頭，說：“叔叔變老了吧。”
端木瑾抿著嘴，搖了搖頭，說：“更有魅力了。”
“盡拿老人開玩笑。”譚義說：“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順口溜嗎？”
“順口溜？”端木瑾想了想，緊接著又搖了搖頭。
“‘大禿瓢，沒有毛；有毛不叫大禿瓢。’”譚義身子向前傾，說：“這個都忘了。”
端木瑾咯咯地笑著，點著頭，“想起來了。”
男服務生端著一個木質托盤過來，先是放下兩杯咖啡，那咖啡冒著嫋嫋熱氣，把香味慢慢播散開來；又放下幾盤糕點，白色、綠色、藍色，小巧玲瓏。
端木瑾把糕點往譚義跟前推了推，說：“您先吃點，中午我請您吃海鮮。”
譚義也沒有客氣，拿起一塊綠色的糕點填進嘴裏，邊嚼邊說：“味道不錯——還有餡呐。”嚼著，又喝了口咖啡，說：“‘十一’之前，我去國泰市出差，去看了看你母親。”說完，又拿起一塊糕點填進嘴裏。
端木瑾用小勺子在咖啡杯裏慢慢攪動，盯著譚義的眼睛，覺得下麵的話應該是他來的目的。
譚義感慨地說：“你母親可見老嘍。我看見她鬢角這裏已經有白發了，人就是這樣，鬢角的頭發一白，沒有幾年頭發都會白了。你現在已經大了，盡管工作忙，一定要經常回去看看，哪怕經常給她打個電話，不能讓她有孤獨感。你母親不容易，一個是出了你爸爸這個事，打擊和挫折是別人難以想象的；另一個就是把你撫養大，身體要健康，人還要爭氣。應該說你母親克服了許多人——尤其是女人——難以想象的困難。你母親真了不起。前幾年，你在國外的時候，我和幾個你爸爸的朋友去看她，大家都勸她，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孩子眼看長大成人，自己的事也應該考慮考慮。你母親就是不答應。一個男人有你母親這樣的愛人應該滿足了……”
端木瑾看著譚義，不停地點著頭，心裏想：他來一次不會是來跟自己說這些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