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快意雄風海上來(2 / 3)

馬有亮點點頭,說“也行。”

“但是,我有個條件。”高興看著馬也亮。

“什麼條件?”馬有亮也看著高興。

高興鎮定了一下,一字一句,“你必須告訴我,我父親的事是怎麼一回事?你是聽誰說的?在什麼場合聽說的?當時都有誰?”他馬上補充了一句。“你知道,我這個人辦事既講道理,又說話算數。”

馬有亮看著高興,半天擠出一絲笑容,說:“經理,那都是醉話,不能算數。我說殺過人,最後不是證明滿嘴噴糞嘛。都是瞎說,都是瞎說。”

“不可能!”高興死盯著馬有亮,“一次是瞎說,兩次還是瞎說。你以為我是三歲的孩子,給個棒棒糖就什麼都信了。”

馬有亮緊緊閉著嘴,好像還在猶豫。

高興繼續敲打馬有亮,“你不願意告訴我也行,我總會從其它渠道知道這事。可咱說好了,我答應你的事就一風吹了,咱倆人走在大街上都不認識了。”

馬有亮看了看窗外,好像在那裏要尋找什麼,停了好一會兒,才遲遲地道:“你問問廖副經理。那天我一個朋友請我吃飯,他也在場。”

高興暗暗點點頭,他就知道還得找廖副經理。

送走了馬有亮,高興在辦公室裏喝了杯茶,仔細考慮了一下,把廖副經理叫來怎麼跟他說。想了千條計策,覺得還是繞不開主要的問題,不如索性單刀直入,直接就問馬有亮跟朋友吃飯的時候,說了些什麼,那些人是個什麼人,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父親的事。想到這,就叫秘書把廖副經理叫到辦公室來。

廖副經理很快就來到辦公室,高興還是把秘書打發走。他先是跟廖副經理說了說馬有亮的最後處理結果,以及介紹他去朋友工廠去上班的事。

廖副經理自然非常滿意,覺得高興辦事仁義,馬有亮但分有點良心,應該知足了,公司也算是對的起他。

高興問起自己來這個公司之前,馬有亮的朋友請他們倆人一塊吃飯,說到自己父親的事,高興態度非常誠懇,希望廖副經理能跟他說實話。高興的意思非常明確,自己長這麼大,父親的事一直蒙在鼓裏,就是真像馬有亮說的那樣,他這個做兒子的,也應該知道事情的真相。

高興說:“論職位,我是經理,你是副經理,上下級關係;論年齡,你算是長輩。相信我們接觸以後,我的所作所為,你是看在眼裏,體會在心裏,我沒有什麼要求,就想知道我父親到底是怎麼回事?外麵的傳言是真,是假?你跟我說句實話,讓我心裏有個底。”

廖副經理說:“咱倆人的事,不用你說,做叔的,非常感激你,會跟你一塊把這個公司搞好。具體說一塊跟那些吃飯的事,確有其事。但是街談巷議,民間傳說,你根本沒有必要上心,就當他們放屁就行了。高經理聽我一句話,別往心裏去。”

高興搖搖頭,說:“就是街談巷議,我也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父親的事,我能不關心嗎?廖經理,你就告訴我,跟你們一塊吃飯的是誰?他是怎麼知道的。”

廖副經理沉默了一陣,說:“這個人比我年齡大幾歲,據說過去是一個企業的頭頭,現在就算退休了。從那次吃飯以後,我也一直沒有再見過他。

想要見他,恐怕還得找馬有亮。我年輕的時候,因為家裏窮,一改革開放,我就出去打工去了。等我回來,確實聽到一些傳說,小廟鄉流傳你爸爸會飛簷走壁,隔著牆能看見那邊的事。具體那件事是真,是假,我確實不知道。不過有一種說法,也算是民間傳說,那人企圖欺負你母親,你父親當然很憤怒。我知道的,就這些。”

高興失望地搖著頭,心裏滋味難以言表。

“不過……”廖副經理遲疑片刻,看著高興。

“廖叔,你說啊。”

“你抽空跟董事長聊聊,他應該比我知道得多。

高興想:繞了個大圈子,等於又繞回來了。

下麵就說高興的事。

高興的事自然跟端木瑾有聯係。那天在下山給顧小妍拿鞋的路上,高興鼓了鼓勁,把自己心裏的話跟端木瑾說開了,這就像短跑運動員,看到了目的地,就有了衝刺的欲望,根本不會在乎最後的結果。高興把話說出口,前一段積蓄的猜疑、惶惑都一下子釋放出來,就好象在水下憋到了極限,一下子鑽出水麵,暢快、輕鬆讓他異常興奮。盡管端木瑾沒有正麵回答,她左右顧盼,高興認為這就充分說明端木瑾的感情傾向。

寫生回來以後,高興跟端木瑾聯係了幾次,都能感覺到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子就拉近了。高興自然沒話找話,問端木瑾回來以後畫畫了沒有。端木瑾閃爍其辭,說自己都沒有帶工具,怎麼可能回來就畫畫。高興自然恭維她,說你那麼聰明,有智慧,看看還不都在腦子裏。端木瑾倒是認真起來,說上山以後,看到陽光照著山穀裏的樹木、野草,那種感覺真好,好像對秋天有了更深刻的印象,真想再畫一幅《秋韻》。高興鼓勵她馬上動筆,並肯定說新的畫一定比那幅要好。端木瑾自然問為什麼。高興俏皮地回答因為咱兩個人認識了,感情上升了一個新階段,會不知覺反映在畫的畫麵了。端木瑾回答他一連幾個:胡說!

高興那天早晨給端木瑾打電話,說是做了一首詩,專門是寫給她的。

端木瑾電話裏說:“你還會寫詩?豬鼻子裏插大蔥——裝象。”

“瑾瑾。你太主觀了吧。”高興說:“你沒看到就下結論。”

“念給我聽聽。”端木瑾道:“是順口溜吧。”

高興說:“聽好了。”顯然,高興故意停頓了一下,希望製造喜劇效果。

端木瑾說:“快點呀,我在聽著呐,詩成‘幹’了吧。”

高興在電話裏就開始朗誦,“把我的,放在你那裏;把你的全部,都給我。”

端木瑾在電話裏還再聽,等了半天,也沒有聽到高興的回音,就問:“後麵呢?”

“完了。”

端木瑾嗬嗬笑起來,說:“憋了半天,就這兩句?狗屁詩!”

“博士,端木博士,詩不在長短,表達清楚就行了。李白的‘床前明月光’長嗎?千古絕唱。我的詩雖然短,包涵的思想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