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源稚女問道,“天災遙不可及,更何況是能夠在短短時間內重創蛇岐八家的天災,那種災難根本不可能出現。蛇岐八家在擊潰猛鬼眾之後,在日本隻會更加強大,哪怕議會會出席議案來限製蛇岐八家,但我們都知道,蛇岐八家根本不會受其製約。這麼下去,蛇岐八家隻會越來越強。”
“不用急,”王將笑道,“蛇岐八家的壯大不是我們所樂意見到的,也不是議會裏的那群人樂意見到的,更不是日本之外的人所樂意見到的。就像曾經的拿破侖開啟自己的征服之路後,整個歐洲都會成為他的敵人。而蛇岐八家可沒有拿破侖那樣的勢力,但是蛇岐八家的價值卻不亞於拿破侖。我們將如那個時代的人們目睹數次反法聯盟的建立那樣目睹蛇岐八家承受來自日本之外的攻擊,或者是威逼,或者是利誘,總之,那是遠比我們要強大的掠食者。”
“如果蛇岐八家真的把神的秘密交出去了,那麼神的血液不也與我們絕緣了嗎?我們尚且不是蛇岐八家的對手,又怎麼可能會是秘黨的對手?”源稚女非常自然的將王將所說的來自日本之外的敵人認定是秘黨,對於蛇岐八家來說能夠上升到世界層麵的敵人也隻有秘黨而已。
“我們確實不是秘黨的對手,”王將說道,“但是我們不需要麵對秘黨。我剛才的話語似乎讓你產生了一些誤解,蛇岐八家的敵人不會想著把蛇岐八家拆碎,因為他們也有著需要處理的敵人。如果想要徹底消滅蛇岐八家那麼代價未免太大,所以他們想的就隻有打壓蛇岐八家來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所以我們從頭到尾都不需要麵對秘黨,我們需要應對的就隻有在外界局勢下自顧不暇的蛇岐八家,我們會成為躲藏在草叢裏的毒蛇,等待著合適的機會去拿走我們需要的東西。至於是否要毀滅蛇岐八家,那麼就看是否有必要了。如果必須毀滅蛇岐八家才能拿到我們想要的東西,那麼猛鬼眾不介意在蛇岐八家背後推一把,如果不需要,那麼猛鬼眾隻需要拿走自己想要的東西,然後在進化成為龍以後再考慮是否要毀滅蛇岐八家。”
“但是你不能保證這一切像你想的那樣發展,蛇岐八家已經屈服過一次了,並不介意屈服第二次。日本人並不介意向強者屈服兩次,”源稚女說這話時向周圍看了看,卻發現那些猛鬼眾精銳並沒有什麼反應,“同理,蛇岐八家也不介意屈服兩次。”
“但是蛇岐八家會明白屈服的代價是死亡,是變成試驗品,是成為秘黨一眾教授實驗室裏的小白鼠,是與人世隔絕的孤島,是永無明日的黑牢,是比伴隨家族幾千年的詛咒更為殘酷的....折磨!”王將說道,“他們確實會向強者屈服,因為屈服能夠生存。但如果這種屈服所換來的是永無寧日的折磨,你覺得,他們還會屈服嗎?”
源稚女一時語塞,他想要反駁卻不知道如何反駁,因為王將說的沒有錯。白王的秘密足以讓秘黨將所有蛇岐八家成員變成實驗品,從現實角度考慮秘黨並不會這麼做,但是秘黨肯定會向蛇岐八家要求每年貢獻自己的同胞。而且因為蛇岐八家雖然更容易誕生強大的混血種,但是精神狀態也相應的十分不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