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堂裏的僧人一律穿著黃色的很新的僧服，黃銅或黃金燈盞中燃燒著長明燈，燈油是酥油。金光閃閃的燈盞和金光閃閃的酥油，再和金光閃閃的火苗映襯得金色的紀念堂更加輝煌亮麗。僧人的誦經聲，信徒的祈禱聲，音響中低低的似有似無的唱經聲，飄蕩在金色的經堂，波動在金色的燈影中，遊移在風鈴、鴿子、花絮和清風中。
從一個寺院出來，聽見一個收門票的和尚正在給其他幾位大聲說著諾曼底登陸和莫斯科保衛戰。我在一旁聽呆了。恍惚間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正要詢問他點什麼。僧人把頭轉過來。因為我爬在他身後的遊客進出隔欄上。他顯然嚇了一跳。但很快恢複到原來的神態，然後問我一聲，你也對曆史感興趣？
我正要回答，團隊開始呼叫我了。
我隻能斜著身子走了，邊走邊望著他。他的眼神是驚訝的，愕然的，急急的。我們的眼睛對視著，尋找著，奔走著。當我最後看見他的時候，他的身子是斜著的，偏著的，半坐半站著的。
他望著我。我望著他。
我們立即被人的身體遮掩住了，被拐彎抹角的寺廟樓宇遮蔽住了。
2004.7.9
紀念堂裏的僧人一律穿著黃色的很新的僧服，黃銅或黃金燈盞中燃燒著長明燈，燈油是酥油。金光閃閃的燈盞和金光閃閃的酥油，再和金光閃閃的火苗映襯得金色的紀念堂更加輝煌亮麗。僧人的誦經聲，信徒的祈禱聲，音響中低低的似有似無的唱經聲，飄蕩在金色的經堂，波動在金色的燈影中，遊移在風鈴、鴿子、花絮和清風中。
從一個寺院出來，聽見一個收門票的和尚正在給其他幾位大聲說著諾曼底登陸和莫斯科保衛戰。我在一旁聽呆了。恍惚間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正要詢問他點什麼。僧人把頭轉過來。因為我爬在他身後的遊客進出隔欄上。他顯然嚇了一跳。但很快恢複到原來的神態，然後問我一聲，你也對曆史感興趣？
我正要回答，團隊開始呼叫我了。
我隻能斜著身子走了，邊走邊望著他。他的眼神是驚訝的，愕然的，急急的。我們的眼睛對視著，尋找著，奔走著。當我最後看見他的時候，他的身子是斜著的，偏著的，半坐半站著的。
他望著我。我望著他。
我們立即被人的身體遮掩住了，被拐彎抹角的寺廟樓宇遮蔽住了。
2004.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