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皇後讓人解開顧佩清口中的紗布,沒想到她破口就是大罵,差點沒將張氏罵的上不來氣:“你算什麼東西,敢對本宮如此無禮?本宮看上你家兒子是你皇甫家祖墳上冒了青煙,你怎敢不樂意接受?!皇後娘娘,您既然為一宮之母,即便兒臣不是您親生的,但您也要為兒臣做主,兒臣已與皇甫澤有了親密之實,若不能尚給兒臣做駙馬,那就留到兒臣府裏做個麵首吧!”
顧佩清變得如此,穆皇後自己都被她的那席話給哽的說不出話來,怎敢讓兩個小女兒前去,萬一她又發瘋,傷了她們可怎麼是好?
顧知晥二人從椒房殿出來後都沉默不語,一直到了分岔路,顧姝涵才問:“四姐姐打算如何查?”問的就是方才顧知晥奇怪的那個地方,為何顧佩清會在短短時間內變得如此暴躁。
“慎刑司的黃嬤嬤,與我有些關係,在那兒待著的老人,頗有些手段,我打算讓她去查查看。”
顧姝涵對她有些刮目相看:“四姐姐倒是厲害,竟能夠讓慎刑司的嬤嬤為自己所用。”
顧知晥不瞞她自是有自己的道理,她希望顧姝涵可以對自己敞開心扉,信任自己,畢竟她可以相信的人不多,接下來還有很多事需要她去做,僅僅隻靠她自己的力量,是萬萬不夠的。
“這深宮中,看似平靜,實際藏了多少禍心呢?你不想害人,卻總有人要來害你,你我身為顧氏子弟,享受著這個皇朝帶給我們的榮耀,便要承擔它身後的利劍。經過之前的事,我心裏總是覺得不對勁,為何他們一再針對的是我?難道隻因為我是中宮所出的嫡女嗎?”
顧姝涵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等著顧知晼後頭的話。
“在我身上,能夠得到什麼呢?榮華富貴?成為駙馬?就是這麼簡單的東西,祝家難道很需要嗎?不,不可能是的,那麼對他們來說,我一個名聲不好的嫡公主,有什麼用途呢?”
顧姝涵何其聰慧,她看了一眼顧知晼身後的春蟬,見顧知晼點點頭,半晌才說:“你說的他們,可是祝家?”
顧知晼頷首道:“祝融雖位列首輔之位,但祝貴妃無子,祝家不管是在前朝還是後宮,總是要拚的你死我活,這是何意?這正是證明了他們手中已經有了合適的對象,在他們看來,可以來頂替掉我大哥的一個對象。”
“顧千洲嗎?還是顧千澤?”
“六妹妹有沒有想過,或許都不是呢?”
“怎麼可能?!”顧姝涵差點沒控製住自己的聲量,好不容易才穩住情緒,低低說:“四姐姐可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話?”
“哼,我若是沒有半點證據,自然也不會胡說。”顧知晼勾起一抹冷笑:“顧千洲是什麼樣的人,你我與他也算兄弟姐妹一場,還不清楚嗎?你認為祝家看得上他嗎?至於顧千澤,倒不是說他不好,隻是以他的性格,不會同意與祝家同流合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