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姐以前可不是這麼看待五哥的。”顧姝涵表情古怪,他們三人同年而生,卻因為顧知晼乃是嫡公主,受了她不少冷嘲熱諷。在以前,事事便看不起他們,明明都是皇室子弟,顧知晼卻常常趾高氣昂對待他人,所以慶豐帝子女六人,除了顧知行,其他幾人對她都無好感。
顧知晼尷尬地摸了摸鼻尖,隻能隨便扯個借口:“不管你信不信,落水之後我倒是想的清楚了,以前的我確實有些……無理。”
顧知晼從前對他們可不是‘無理’二字就可以解釋的清楚的,但顧淑涵也不是那追根究底之人,而是回到剛剛的話題:“四姐姐還有什麼發現?”
“皇甫邵皇甫澤,皇甫一家。”
顧淑涵在腦中過了一遍近來之事,顧知晼不提罷,提了就發現在很多場景似乎都有皇甫澤的身影。
人就是這樣的,隻要在心中對這個人有了定性,那便是能夠抽絲剝繭,把這個人與過往的記憶牽連在一起。
“這皇甫氏除了今年的探花,在朝中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職位?”
“越是聰明的獵人,在追獵的時候,怎會輕易讓獵物發現呢?”
倒不是顧姝涵不夠眼尖,而是皇甫父子狡猾非凡,十分懂得隱藏鋒芒,從不站在前頭,而是躲在一個小官的背後,指揮著眾多人替他的野心鋪路。若不是有了前世的記憶,顧知晼也不相信,一個區區五品中書省侍郎,竟然才是那場謀反的住使。
“不過這也是我目前觀察得來的想法,雖然他們足夠聰明懂得隱藏,但也耐不住有祝歡那樣的蠢貨辦錯事。”顧知晼知道如今的她隻是一名十三歲的少女,大顧姝涵沒有幾歲,如果一直強烈表現出皇甫氏有逆反野心,也容易引起顧姝涵的懷疑,你為什麼會知道的那麼多?
幸而還有祝歡這個蠢貨,可以利用她做借口,顧姝涵聯想一陣,心中便有些了然。
“那二姐姐這事……”
顧知晼搖搖頭:“顧佩清究竟有沒有與他們勾結在一起我並不清楚,但在水榭那日,顧佩清遞給我的酒卻是下了藥的。”
顧姝涵皺起了眉頭:“可那日的人是寇振海啊?寇家難道也參與了?不對……啊我明白了,顧佩清那個蠢貨,竟成了他人的刀子,桶向自己的姐妹。”想到顧佩清害人終害己,顧姝涵對她的同情也就淡了七八分了,連稱謂都不用了,直呼其名。
顧知晼十分滿意顧姝涵的一點就透,要找幫手,就要找她或者宋昭那般的,才是有用。
不等顧知晼回答,她又說道:“但這一切你都沒有證據吧?”
“是沒有,所以我在查。”
顧知晼聳聳肩,”顧佩清之事,剛剛好打亂了他們的計劃,六妹妹且仔細看著,接下來不止祝家,連同皇甫父子,定會有一番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