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不想相信淩霄,而是她覺得君若木不是這麼容易被勸服的,就算是顧子衿去了是一樣。
顧子衿苦惱地看著顧墨懷道:“娘,師父他固執起來,根本就比石頭還要硬,哪裏勸得動?”
“我也這麼覺得呀。”顧墨懷歎了一口氣道:“可是總不能這樣讓他們一直軟著吧?事情總要去解決的,對不對?”
顧子衿苦惱地道:“那該怎麼解決?你告訴我該什麼勸?”
顧墨懷把解藥拿出來,放到顧子衿的手上,豪邁地道:“你就大膽的去試試吧。說不定一下子就勸成功了呢。他就在第三輛馬車那裏。”
“說的輕鬆,哪有那麼容易?”顧子衿將解藥拿過來,低著頭往第三輛馬車那裏。
顧墨懷想了想,又追過去道:“不管勸不勸得成功,在給解藥他之前,一定要先把劍藏起來。”顧墨懷覺得,隻要沒有劍在身,到時候君若木就算不聽勸動起手來,現在人那麼多也好勸一點。
“知道了。”顧子衿提不起勁地走著,“我一上馬車,馬上就把他的劍拿出來藏起來?”
“這就對了,你一定會成功的。”
顧墨懷給顧子衿鼓勵過,就往廖海的馬車上走去。
走到廖海的馬車旁,顧墨懷聽到他不停地在喊著張昭,可張昭卻躲得遠遠的,臉上的表情冷得可以。
顧墨懷上了馬車,坐到到廖海的身邊道:“都喊了這麼久了,有沒有覺得口渴?”
“你快點把解藥給本侯吧。”廖海舔舔有點幹的唇,苦著臉道:“我要去見一下我的昭。”
“見張昭的事不急。”顧墨懷拿來一杯茶,慢慢喂給他喝道:“我們先商量一下你和若木的事情。
廖海將水咽下去,笑嘻嘻地道:“這個容易啊。隻要你讓張昭等一下送我回侯府,一切都好商量。”
顧墨懷往窗外看了看道:“這個恐怕很困難,要不你換個條件吧?”
雖然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可是看到張昭那麼不喜歡廖海,顧墨懷覺得自己很難去強他所難。
“怎麼?”廖海難過地看著顧墨懷,“難道你也覺得張昭他不喜歡我嗎?”
顧墨懷白了他一眼道:“就是大家有眼都看得到的事情,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哦。一天到晚就知道在這裏瞎鬧。”
“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我一直以為他是假裝不喜歡我的。”廖海撅起嘴來,作出要哭的樣子,“我實在是太傷心了,要找個人來打打架才行。”
顧墨懷伸手捏住廖海的臉,頭疼地道:“這麼說你這個架是一定要打的了?”
顧墨懷知道的,對於廖海來說,張昭的喜歡和不喜歡都不重要,他之所以會這樣,其實是鬧著玩的成份大一點。
廖海點點頭道:“我們是一定要打的了,你能阻止得了一時,阻止不了一輩子。還是把解藥給我們一下,讓我們痛痛快快的打一場。”
顧墨懷苦惱地看著廖海一會,朝窗外喊道:“左奴,進來一下。”
“是。”左奴在馬車外道。
“不會吧。”廖海擔心地看著顧墨懷,“跟我談判不成,你就要這個女人來嚇唬我嗎?”
“我有這麼卑鄙嗎?”顧墨懷回想一下又笑了,“就算是有這麼卑鄙,也不會用在你的身上。”
好吧,她有時候還是有那麼卑鄙的,比如在對付太後和楚靜書時,可是在對這朋友的時候,她永遠不會這樣。
“那你還叫她進來?”看到左奴進來,廖海眼睛立刻瞪大,用盡他最後一點氣力大聲道:“站在門那裏就好。”
“左奴,你就聽長信侯的,站在門口就好。”顧墨懷把廖海身旁的劍拿起來。走過去交給左奴,“你把這個拿去藏好。”
“是。”
看著左奴把劍拿出去,廖海委屈地道:“墨懷,你也太看得起本侯了吧,你覺得沒有劍在手,本侯能打得過那個君若木嗎?”
“你放心,若木那邊,我已經讓子衿去把劍拿去藏起來了。”顧墨懷從懷裏拿出解藥,喂到廖海的嘴裏。
廖海將解藥咽下去,沒一會就能坐起來,手腳也在慢慢恢複力氣,他坐起來活動一下道,“你是不是想著沒有劍,我們打起來就沒那麼厲害了。”
顧墨懷掩掩臉,苦惱地道:“兩個都是我的好朋友,無論哪一個傷了都是我不願意看到的。既然不能阻止,那我就盡量把傷害減到最低。”
看著顧墨懷臉上的苦惱,廖海臉上浮現少有的正經八百,他起身往馬車門走去。
走到馬車門那,他停下來扶著門框道:“看在你的份上,本侯就不跟他計較了,隻要他不動手,本侯就不會動手。”
顧墨懷對他展露一點微笑,但馬上又聽到君若木在外邊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