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了讓你多穿點你怎麼不聽呢?”
晏祁追在身後拿著一件外衣,說什麼都要給如花披上。今早出門的時候他就覺得天氣有些涼,一向會享受的晏小公子當然不會委屈自己,直接套上暖和的棉衣。
如花還是穿著夏季的衣服,晏祁一問,如花耿直回答,說習武之人身體很好,用不著這麼早穿冬衣。
這話叫從小就體弱的晏祁好生羨慕,但還是不死心地想讓如花多穿一點。
追在屁後的晏祁終於有機會將衣服披在如花身上,頗為滿足地多看了幾眼,又不死心地將冬衣又拉緊幾分。
“真是的,你一個姑娘家,衣服怎麼都是黑的藍的,哪有一點正常姑娘的樣子?”
聞言如花多看了他一眼,“那正常姑娘家應該是什麼樣?”
被如花這麼一問,晏祁遲疑了幾秒,“應該是上著銀狐對襟旋扣襖,下著流凰彩鳳百褶裙,頭上梳著圓錐髻,插著赤金紅玉翠玉簪。”
說的時候晏祁不禁有些向往,如花雖然外貌和正常姑娘比起來遜色一些,但光憑她的氣度,若穿上這身衣服肯定好看。
最好再噴點香粉之類的,他看如花也沒有什麼姑娘家喜歡的香粉,不如回頭自己親自給她選幾樣,看過的姑娘這麼多,晏祁有信心能將如花打扮得如花似玉。
不行不行,如花現在是他的娘子,本就憑如花的氣度能惹來一眾宵小的窺探,若是再將如花好好打扮打扮,說不準那些人會做什麼。
晏祁愁眉苦臉地思索自己到底該怎麼辦,全然沒有察覺如花已經離他越來越遠。
那天以後,晏祁敏銳地察覺到如花像是有意和自己劃清界限。
以前還和他同屋而眠,雖然不同床,但是也能一睜眼就看見如花。
現如今,如花不但搬到隔壁的院子,還很少露麵,心急的晏祁幾次想問她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偏偏找不到人,苦等之下,終於叫晏祁偶然抓住去主廳處理事物的如花。
“你最近為什麼不理我?”晏祁苦著一張臉,“我做錯什麼了?”
如花悶著頭不理他,抓著逐鹿刀的手指骨有些發白,別過頭朝一邊走去。
“唉,你說話呀,你老這麼不說話有什麼意思?你要不說我哪做錯了,我以後怎麼改呢?”
“你不用改。”如花悶聲道,“你本來就沒做錯。”
愣了一下,晏祁越發糊塗。
“我知道我和一般姑娘家不同,模樣也沒她們精致,再加上沒有一點正常姑娘家喜歡的癖好,晏公子見多識廣,聞遍女人香,看不慣我也是理所當然。”
如花說的時候眼睛覺得有點酸,心裏有些憋屈,明明一開始是晏祁追在自己屁後說心悅她,想和她一直在一起,現如今又做出一副懷念以往紅顏知己的模樣。
哪怕如花從未顧慮過自己的容貌,也因晏祁這番話止不住敏感起來。
罷了,他若是喜歡那江南美娘,大不了還他自由,讓他去吧,頂多是兩人劃清界限,他陪自己走南闖北這麼久,也應該還他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