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讓陳望沒有想到的是,被他凶狠放倒,本應昏死過去的三個少年中,居然有一個猛地跳了起來,捂著開裂的下頜,舉起獵槍,微微顫顫地就要朝著他開槍。
“見鬼,怎麼回事!”
陳望眼疾手快地將後者手中獵槍的槍口朝下一搬,幾乎是在同時,劇烈的響聲從槍管中傳了出來,在地麵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彈孔。
“鹿彈?”
這是真正能夠殺人的子彈。
陳望的臉色瞬間變了,奪過少年手中的獵槍,狠狠地一腳踏在了他的胸骨之上,將他整個人向後踹飛了好幾米的距離。
這次這個少年徹底昏死了過去,並且他的運氣很不好,在落地的地方恰好有一個消防栓,整個人的腦袋恰好砸在了上麵,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在這一刻,他的注意力空前集中,全身的骨骼迅速就位,仿佛猛獸出籠,發出了像是爆豆子一般的聲響。
緊接著,鐮鼬為他帶來了信息,一共有二十三個心跳超速的人正朝著他所在的方向迅速逼近,東方十一人,西方十二人,兵力分布地非常均勻。
如果這二十三人手裏都拿著槍的話,對於陳望這種槍械白癡來說,突圍的難度其實很大,說到底,雖然他的體魄相對於正常人來說非常生猛,但是在現代化的槍械麵前也隻不過是獵物而已。
“學姐,我們好像栽了。”
陳望看著那邊在奮戰的酒德麻衣,發現自己似乎有些打擾了她的興致——這個身材火辣高挑的日本女忍者此刻終於找到了她身上現階段最強的武器,她正用高跟鞋對著那些混混進行暴擊式的攻擊,每一腳下去都讓陳望這個旁觀者忍不住打一個哆嗦。
“栽個屁!”
酒德麻衣嘴裏罵罵咧咧地:“你這家夥難道還沒有發現嗎?這些混混比正常人可耐打多了!他們都是混血種!我們是被人算計了!”
“在墨西哥誰會算計我一個根正苗紅的華夏青年?”
陳望微微愣了一下。
“難道是算計我一個低調行事、小巧玲瓏的日本女忍者?”,酒德麻衣恨不得將腳下的高跟鞋釘在陳望的腦袋裏麵,看看那裏到底是不是空的:“你們學院駐墨西哥的專員前幾天剛在這裏幹了件大事,結果你今天出門還穿著校服?”
“什麼大事?”,陳望滿頭的霧水。
“最近幾起連環殺人案被懷疑和死侍有關,黑幫知道一些內幕,你學院駐墨西哥專員認為必須在警方介入之前捕獲死侍。”
酒德麻衣喘了口氣:“於是你學院的專員就去和黑幫交易了,雙方正扣著扳機等消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然後呢?”
陳望那張俊俏的臉此刻已經有些變形了,他大概能猜的出接下來的劇情。
酒德麻衣解決掉了周圍一圈低級混血種,舒了一口長長的氣:“他們打電話和曼施坦因教授要錢,但是金額巨大沒批下來,於是你學院的專員就開打了,直接黑吃黑了。”
“廢話!我們是學院!是教育工作者!我們和黑幫交易什麼?”,陳望突然想起來自己幾天前是收到過一份這樣的短信,而短信的發信人正是獅心會的一名師兄,於是他立刻心虛地為兄弟們的行為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