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風天耀之曠世惡君 番外風天耀——曠世惡君11(1 / 3)

番外:風天耀之曠世惡君 番外風天耀——曠世惡君11

十二月的月末,皇家書院再次贏來了院考。

由於每次院考過後,院生就要按院考成績進行分班。不免又是一場“戰爭”。隻是這次的戰局卻演變了。女院生愜意地直接不再溫習考試,直接等著進菊班。隻因為風天耀在菊班,自然是想要接近一些。

日子一天天度過,眨眼就到院考。

清早,即將開始第一場考試。

喜兒整理好筆墨,扭頭望向蘇碧落,懊惱說道,“小姐!我若是沒考好,這可怎麼辦?”

據說容少爺希望小姐考進梅班,這樣兩人就能同出同進了。可是小姐又不舍得放下她,而她也不舍得離了小姐。確實是為難。

蘇碧落眉宇之間淡淡的笑意,她站起身來,整個人纖瘦勻稱。那恬淡的麗容隱約可見日後的明媚豐姿,她可是一塊蒙了灰塵的璞玉,若是拭去灰塵,即可露出燦爛的光輝,任何金銀珠寶都抵不過這份絢爛。

“無妨。”蘇碧落走到喜兒麵前,捏了捏她的臉,“我們不考梅班了。”

“啊?”喜兒張大了小嘴,十分詫異,“為什麼呀?”

這不是前功盡棄嗎?

蘇碧落朝著她眯眯笑,無所謂地說道,“若是不能和喜兒在一起,那我一個人去了梅班也沒意思。”

“小姐……”喜兒一聽,心裏悸動,單純的她紅了眼眶,一下子抱住蘇碧落,急急說道,“我也不離開小姐!一輩子不離開!”

“傻瓜!”蘇碧落摸了摸她的腦袋,催促道,“咱們快走,否則就要遲了!”

立刻,兩人趕去了赴考的殿堂。湊巧的是,蘇碧落所在的考堂並沒有風天耀,也沒有容治。可偏偏風天耀又和容治一個考堂。鍾聲響起,院考開始。有人皺眉,有人奮筆急書,實在是千姿百態。

風天耀不急不徐地打開考卷,深邃的眼眸掃過,神色沒有絲毫變化。

而容治與他在一排考桌,提筆而書。

隻過了半柱香的時辰,忽然有人起身。

眾生忍不住抬頭,隻見一道湛青身影瀟灑地走出了考堂。誰這麼快就考完了?當下巡視考堂,才發現風天耀的位置上已經空空如也,人不知去向。

負責監考的院師同樣好奇,走向了他的桌案。

青書案,硯台壓著考卷。

風天耀並沒有參加第一次院考,所以也不知道他的學識有多好。院師低頭望向考卷,隻見白紙黑字,龍飛鳳舞,霸氣凜然。他的雙眸迸發出驚奇光芒,似是不敢相信。這……風天耀竟然有這樣的學識。

他完全無須再來皇家書院修學!

院考一連考了三日,順利落下帷幕,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憂愁。

又過七天,院考榜單公布,院生們也收拾了行裝備上馬車,準備回家。張貼榜單的布告欄前,黑鴉鴉的擠了無數院生。院生爭先恐後地張望這次院考的榜首,有人伸手由下至上一路指去。

“榜首是……”那人的手指停在第一位的人名,愕然地說道,“風天耀!”

哇——

眾生炸開了鍋。

人群後頭,容治沉了一張臉,瞧見自己的名字屈居於榜首之下。他握緊了拳頭,眼底簇起火焰。又是在梅班的名單中找尋著誰的名字,來回找了兩遍,卻沒有瞧見“蘇碧落”。他一愣,轉身奔出了書院。

書院外停了無數的馬車,蘇碧落與喜兒比起他人那已算是輕裝離去了,卻也有數個大箱子。

“碧落!”容治奔向了她,沉聲喊道。

蘇碧落聞聲扭頭,瞧見是他,高興地喊道,“阿治。”

“你怎麼沒考進梅班?”容治問道。

“哦,原來是這事。”蘇碧落踢著腳下的石頭,笑著說道,“沒辦法,我就是考不進去。”

容治良久無語,可想到風天耀和她不是一個班,頓時鬆了口氣,“沒事,下次再考。”

“恩!”蘇碧落點頭,“你的行李整理好了沒?”

“正要去整理。”

“那……要不我和喜兒去替你整理?”蘇碧落熱心地說道,朝喜兒喊道,“喜兒,咱們這兒是不是差不多了?”

“可以啦!”喜兒奔到她身邊。

蘇碧落望著容治,堅定地說道,“之前都是你幫我,總也讓我幫你一次。你可千萬別拒絕。”

容治知道她的倔強,於是也不拒絕了,“勞煩了。”

“這麼客氣作什麼!我們可是好友!”蘇碧落拍了拍他的肩膀,邁開腳步就要走進書院。她一扭頭,卻瞧見書院的門口站著一道挺拔身影。俊美無暇的容顏橫生陰霾,那眼神冷絕,讓人不禁渾身發怵。

這家夥怎麼總是這個眼神,活像誰欠了他幾千兩銀子似的!

蘇碧落選擇無視他,繼續邁開腳步走進書院。風天耀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當她走過他身邊的時候,風天耀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他是那樣用力,蘇碧落聽見骨頭被他捏得“咯吱”直響。

“你放手!”蘇碧落疼得皺眉咬牙。

風天耀緊盯著她,嘴角一抹邪肆弧度,“蘇碧落,很好!你讓我記住你了!”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放手!”她的手好疼,快斷了。

“風天耀!你放開她!”容治衝了上來,厲聲喝道。

“我會讓你知道,你這一輩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風天耀低頭湊近蘇碧落徐徐說道,像是在宣布所有權。她尚未回神,他的手一鬆,轉身上了馬車。

馬夫駕車,載著一主一仆,揚長而去。

風天耀莫名其妙地說完那幾句話,竟然就這麼走了。隻留下蘇碧落僵在原地,遲遲沒有回神,手腕還在隱隱作痛。容治瞥了眼馬車離去的方向,視線轉移到她的臉上,沉聲問道,“碧落,你沒事吧?”

“沒事……”蘇碧落猛地回神,揉著手腕搖了搖頭。

“他說了什麼?”容治方才瞧見風天耀低下頭,似乎是說了什麼。可是他沒有聽清楚,聲音實在是太輕了。

蘇碧落懊惱地蹙眉,輕聲說道,“沒說什麼。好了,我去幫你整理行李。”

“喜兒,咱們走。”蘇碧落催促了一聲,挽著喜兒的手奔進書院。

喜兒狐疑地扭頭望向蘇碧落,卻也是好奇方才天耀少爺到底對她說了些什麼。而且,剛才天耀少爺的神情看上去好可怕。等到離容治遠了些,她這才開口問道,“小姐,剛才天耀少爺到底對你說了些什麼呀?”

耳朵一熱,蘇碧落一下心浮氣躁,“誰知道他說了什麼!他像瘋子一樣!”

“小姐你沒聽清楚啊?”

“恩!”

蘇碧落與喜兒兩人幫著容治收拾完行李,家丁將箱子搬上了馬車。他們分別在學院門口,容治低頭凝望著她,沉聲說道,“碧落,路上小心。”

“你也路上小心。那我上車了。”蘇碧落笑著說道,上了馬車。

馬車的簾子掀起一角,蘇碧落瞧見站在馬車外的容治。他正望著自己,眉宇如劍,沉默得像是一棵大樹,隻是站在那兒,就像是生了根,不會在動彈。她朝他露出一抹笑容,他忽然上前,輕聲說道,“開學見。”

“開學見。”蘇碧落眯起眼眸,瞧見他嘴角起的弧度。

馬車“嗒嗒”前行,容治被慢慢地甩在車後,挺拔的身影越來越小,逐漸地消失不見。蘇碧落坐在馬車內,拿出一本小說打發時間。身旁的喜兒靠著馬車,已經睡著了。她盯著小說,卻怎麼也看不進去。

風天耀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她怎麼可能沒有聽清楚呢。

“我會讓你知道,你這一輩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那麼說。

可是蘇碧落不知道,她又是哪裏惹到他了。

她更不知道,這竟然是最後的見麵。

而他們再次相見的時候,早已經是多年以後。

※※※

聖歆王朝

二月初,離除夕還有些幾天時間。

一名仆人興高采烈地奔進攝政王府的大廳,向王爺以及王妃回稟這個好消息。仆人大步走進大廳,急急說道,“王爺,王妃,少爺和則影平安回來了!”

明珠揚起欣喜的笑容,“他們在哪兒呢?”

“娘親!”風天耀的呼喊聲隨後響起,挺拔的身影走入正廳,又是補充道,“父親!”

風戰修聽見他的稱呼,冷眼以對。

心裏卻暗暗地想:臭小子,竟然喊他“父親”,不喊“爹”了。

“王爺,王妃!”則影隨後而入,有禮地喊道。

明珠起身走到他們兩人身前,伸手握住他們的手,又是將他們上上下下仔細地瞧了個遍,這麼多時日未見,兩人似乎又成長了不少。天耀比離開的時候,又長高了,恐怕再過些日子,會比戰修還要高了。

“娘親,孩兒餓了,想吃娘親做的菜。”風天耀已經不再是那個孩子,即便是撒嬌也不會再上前挽住明珠,隻是徐徐說著,餘光掃向風戰修,卻是故意。

“早就準備好了,走吧。”明珠一手牽一人,似乎想起把誰給忘了,她停步扭頭,瞧見風戰修沉了張俊容,心裏忍不住好笑,“夫君,你也餓了吧?”

風戰修冷哼一聲,幽幽吐出兩個字,“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