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其人身材矮小,刀一耍起來就連下盤都護住了。
古大雖然瘦高,用的卻是一把短匕首,又砍不斷人家腳下的藤蔓,倉促間被逼退了數丈。他也有幾分心眼,裝作被逼退,誘使那獐頭鼠目的漢子往背對著寨主的方向走。
文蜀抬手一甩,一道白光直奔雙刀漢子的後心。
那中年漢子將粗腰款款的一扭,就轉過身來用左手刀橫擋了暗器,右手刀依舊戰著古大。
古大慌亂的想了個策略,雙腿盤在藤蔓上,口裏叼著匕首,雙手抓緊一根新藤,用力一扯從石壁上扯下來,拿在手裏隻做柔中帶剛的長鞭,衝那雙刀漢子劈頭蓋臉一頓猛抽。
下方剛開始交戰,這幾個矮小肥壯的灰衣人看不出男女,隻是在地上異常靈巧,□□和他們鬥時,一連戳了好幾次才戳死一個,另外四個人一手刀一手滕盾更是可砸可砍可劈,一時間也有些為難。
文蜀冷淡的旁觀這些親信們迎敵時的表現,並不出手。
葛謹風安安靜靜的躲在她身後,默默生悶氣,隻恨自己被皇後和先生們耽誤了,隻學習了騎射和舞劍,不會步戰。若是天王在這裏,提刀朝前蕩,頃刻間就能殺光這七個人。
七個人迎五個人,一交手就被戳死一個、砍死一個。
當即分散開來,去拿躲在後麵的夫妻二人,那男人是個廢物,女人也是個瘸子。
文蜀隻等兩人衝到兩丈處,抬手一甩,一人雙目迸濺出鮮血,倒地哀嚎不起,另一人腳步一頓,文蜀隻是一閃身,就將拐杖的包鐵尖頭穿過這人的腹部。她自腿腳不便、行動受限以來,就覺得很不快活,心裏有氣,今日殺了一個人,氣順了一些,反而興起。看這廝還想拚死掙紮,越發興致勃勃,雙手握住拐杖,將這人往山崖四壁上一掄,摔的腦子裏的豆腐流了一地。
古大猛抽了這一陣,總算吧雙刀漢子打落下去,他一時興奮腳下一滑,也落了下去:“啊啊啊!”
砰!——雙刀漢子落地。
砰——古大落在雙刀漢子勉強舉起的雙刀之間,單腿落地,正踩在他肚子上,被彈開了。
那雙刀漢子真耐打,就地一滾爬起來,一身傷痕累累,弓著身子招呼一聲:“扯呼!!!”撤!!
文蜀含笑點頭:“不錯,不錯。隻殺了兩個,但應對得當,每人賞一兩銀子。把瓢和爪都卸下來。”
又往前走了四五裏路,總算到了峽穀的另一端,這裏也有一座茅草屋,兩個健壯漢子正在屋前喝茶下棋,旁邊巨大的曬匾裏放著許多入藥的花朵,曬的半幹不幹,蒸騰一股淡淡的藥香。現在是春夏交接之時,隻收入藥的花,其他藥材還沒到采收的季節。
一看有人來,二人連忙穿上染著小鹿花紋的上衣,遮蔽身體:“這位大嫂子辛苦。”
“幾位兄弟是臥虎山來的?早聽說了,你們寨主了不起。是路過還是拜謁我們掌門,請喝杯茶吧。”
文蜀見他們倆還活著,暗暗的驚疑,相聚不過四五裏路,養藥地的師兄弟死了,這兩人全然不知嗎?實在是可疑,都說鹿鳴派規矩森嚴,具體如何也沒見過。若要猜疑,這五裏山路走了將近一個時辰,山中內外音信斷絕,以那幾個灰衣人的功夫要在瞬息之間殺死一個人,一點都不難。
笑道:“寨主用的是你們鹿鳴派的藥呢。正要給兄弟們討口水喝,一會再去拜謁鹿掌門,多謝美意。不知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