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幼也時常向叔父蒯越請教兵法。
對於用兵之道也有著自己的一些獨特見解。
並且還掌控著有利地勢。
即便是孟達,一時也難以找到突破口。
而此時,蒯鵬一席戎裝,立在營壘之上,揮著掌中的羽扇,麵露悠閑的眺望著上空的晚霞。
勸說其兄蒯祺堅守房陵,拒絕投降劉備。
他心下也有些許屬於自己的心思。
“投降劉備?或許表兄得益於諸葛亮的推舉,仕途可能也不會終止。”
“可如我等蒯氏旁係,卻決計無絲毫的出頭之地。”
“若是此戰能夠防守住房陵,令荊州軍無法鯨吞東三郡,將必然是大功一件。”
“到那時,憑借叔父這條線,在曹丞相麾下仕途或許會暢通無阻。”
一時,蒯鵬緊緊盯凝著上空,好似望眼欲穿,出神一般,心下也靜靜的思索著心理最為真實的想法。
而隨著孟達連日來的攻勢。
走馬嶺在蒯鵬的親自協防下,都還屹立不倒!
太守蒯祺聽聞此事後,也大喜過望。
遂也放下心來!
“看來拖到援軍前來,沒有何問題了。”
蒯祺也暗暗念叨一句。
隻不過。
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
當天夜裏。
一支支的部眾便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了首府房縣城下。
一部接著一部的沿著深山,借以火把的亮光往城下移動著。
古人由於營養不良的緣故,大多患有夜盲症。
而趙統穿越到這時代的幾載間。
自然也利用自己所熟知的治療改善夜盲症的法子予以在軍中實施。
由於先前他尚且還未獨當一麵。
便隻是將這法子講述給了自家父親趙雲。
趙雲聽罷過後,將信將疑,遂在白耳兵間先試行。
三載下來。
白耳兵相比其餘的軍士,在夜間行軍、活動的範圍,視野都廣闊了許多。
這也是入蜀作戰時,趙統敢於率白耳兵沿馬鳴閣棧道突襲,趁著夜色夜襲益州軍大營的原因所在。
劉備也正是親眼目睹了白耳兵夜間視野的廣闊,方才決議下來,按趙統的治療方案在全軍施行。
這將近兩載的時間下來。
各部士卒夜盲症都大大小小的有所改善。
這也是趙統一直敢於率部往深山奇襲房陵的關鍵。
待各部集結完畢過後。
趙統方才揮舞著銀槍,居中指揮著:“各部進行圍城,務必令城內外的敵軍斷絕任何的聯係。”
而麾下各部即便是圍城,也沒有發出太大的動靜。
一夜而過。
次日,守城軍士方才發現城下竟然搭建起了一座座兵營。
“什麼?城池被團團圍困了?”
“怎麼回事?”
隨著軍報呈稟給蒯祺過後,他也頓時受驚了一下。
走馬嶺不是還穩如泰山嗎?
沒有什麼異常情況啊!
房縣城怎麼會被圍困呢?
待他親自趕到城牆上往下俯視一番過後。
他臉色忽然略微有些許蒼白。
“這……荊州軍究竟是從何處而來?”
他絲毫沒有意識到荊州軍是怎麼奔襲至城下的。
一夜之間就在城下紮營。
就仿佛是神兵天降一般。
許久。
趙統方才親自縱馬而出,奔至箭矢射程之外勒馬而立,隨後挺直腰板,麵露嚴肅之色的眺望城頭。
揮著馬鞭高聲喝道:“房陵太守蒯府君,今日一見,別來無恙也!”
“本將乃是常山趙子龍之長子趙統,此次特意奉我主之命前來收複漢東三郡的歸屬。”
“蒯府君既為大漢之臣,其妻又是諸葛軍師的姊姊,大軍到此,何故還不開城歸降,意欲何為乎?”
一席話落。
其聲宛若驚雷,直直吐露著。
“嗬!”
“本官乃是受大漢天子之旨意牧守一郡,以保境安民,護佑房陵一方士民之安危。”
“劉玄德何人也?竟敢擅自犯我境,還妄圖讓本官歸降?”
瞧著趙統想利用輿論攻勢前來攻擊他。
見狀,蒯祺亦是麵露喜色,怡然不懼,同樣是言辭鑿鑿的回應著。
“哈哈……”
一言而落。
趙統瞬間麵露大笑之色,隨即才道:“奉天子之旨意,此豈不是自欺欺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