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的轎輦進了蕙蘭館院子,才有雪雁扶了黛玉下來。見著自己出閣之前的屋子,除了雕梁畫棟新新漆過,紗窗等皆換過外,並未大改。當年院中種下的奇花異草倒是更茂盛蒼翠了,但黛玉見了蕙蘭館,依舊覺得十分熟悉,當年閨閣光陰猶如近在眼前。
絳佑帝也下了轎,攜黛玉的手進了蕙蘭館主廳,才宣林如海等人前來相見。一應禮節皆是免了,絳佑帝又屏退下人隻留一家人說話。絳佑帝尊稱林如海夫妻為嶽父、嶽母,黛玉自是稱父親、母親。此刻,蕙蘭館中情形倒不像當今聖上和皇後駕臨,反像女婿陪妻子回娘家探望父母。
黛玉有此盛寵,林如海夫妻自是高興得很。因林礞打小和黛玉情分深厚,若是換做幼時,他必是覺得絳佑帝這樣待黛玉乃是理所應當,如今他也穩重得很了,倒覺一國之君做到如此,殊為不易。
一家子其樂融融的說了半日的話,賈敏才吩咐擺晚飯。絳佑說不用依國禮開宴,否則反叫人生分了。咱們一家子吃飯,也不要下人伏侍,也不要誰布菜進羹立規矩,就平平常常的吃頓飯,才是真正的天倫之樂。
林如海聽了這話,覺得到底不像,原要推遲。絳佑帝說咱們今日隻敘翁婿情,朝堂之上的禮節莫要拿到家宴上來。玉兒給了我,我雖極力好生待她,但到底宮中規矩繁瑣,玉兒已經數年不曾和嶽父大人相聚,若還講那些虛禮,叫我和玉兒如何自處?
林如海聽了才不推遲,待得下人將菜上齊了,一家人吃飯,果然不要人伏侍,反覺自在。絳佑帝還是太子時候,林礞便慣和太子一道喝酒、吃飯,又是同在劉先生處上學,因而林礞倒沒覺不自在。倒是林如海和賈敏先時有些拘束,多隔會子便也放開了。
夜間,黛玉和絳佑帝就歇在蕙蘭館,當年黛玉的閨閣中。
是夜,黛玉沐浴之後出來,便見絳佑帝已經先行沐浴好了,隻著中意,發不束帶,一頭黑發是散落肩上,越發顯得皎如玉樹,貌賽潘安。
絳佑帝見了黛玉沐浴出來,隻見黛玉不施粉黛,身著小衣,一雙瑩白玉足踩在鋪了錦毯的地上,真真嫻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如弱柳扶,竟是鮮豔嫵媚、風流婀娜,言語形容不盡其美。
見了黛玉如此形貌,絳佑帝忍不住心中一熱,便上前攜了黛玉的手,走到床邊,扶黛玉在床上坐下。黛玉見了絳佑帝看自己的眼神,感受絳佑帝手上傳來的溫度,不知怎麼也是突的心中一熱,臉上竟是不自覺的有些發燙。絳佑帝見了黛玉臉上一抹緋紅,眼神越發炙熱。
絳佑帝隻覺愛妻一動一靜皆可入畫,竟是言語難盡其美,越發看得認真。黛玉和絳佑帝夫妻多年,竟是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頭道:“三郎總這樣看著人做甚麼?倒叫人不自在。”
絳佑帝嘴角微微上揚,啟唇輕言:“我有一事要求師姐。”
黛玉的轎輦進了蕙蘭館院子,才有雪雁扶了黛玉下來。見著自己出閣之前的屋子,除了雕梁畫棟新新漆過,紗窗等皆換過外,並未大改。當年院中種下的奇花異草倒是更茂盛蒼翠了,但黛玉見了蕙蘭館,依舊覺得十分熟悉,當年閨閣光陰猶如近在眼前。
絳佑帝也下了轎,攜黛玉的手進了蕙蘭館主廳,才宣林如海等人前來相見。一應禮節皆是免了,絳佑帝又屏退下人隻留一家人說話。絳佑帝尊稱林如海夫妻為嶽父、嶽母,黛玉自是稱父親、母親。此刻,蕙蘭館中情形倒不像當今聖上和皇後駕臨,反像女婿陪妻子回娘家探望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