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溪瞪大了眼睛看著姚穀子，還在為他的老骨頭擔心，卻聽見老人的聲音響起，“丫頭，好好瞧著，別走神！”
莫寒溪蹙起眉頭，這是在上演馬戲團的雜耍？目光卻不知不覺被姚穀子牽著走。
不過半柱香的時辰，姚穀子用手裏麵的掃帚給他上演了一場武林大戲，數十種招數應接不暇，老人手裏麵捂著的不過一把普普通通的掃帚，卻如利劍一般在身邊閃過。
呼啦一聲，冷風將窗戶吹開，姚穀子握住掃帚，驟然停住。抬起頭，神色嚴肅，嚴地流過一陣一樣的光芒，像是一陣迷霧，難以看透深藏著的秘密。
他看著愣了半晌的莫寒溪，沉聲道，“這次看清楚了？”
莫寒溪腦海裏麵不斷地回蕩著剛才姚穀子使用的幾個招數，要說百裏射擊，現代軍事對她來說遊刃有餘，可是到了古代，身手難免要有所局限。
姚穀子剛才教給她的，正是可以用來保護自己。莫寒溪微微閉上眼睛，眼前一片漆黑，驟然之間，有一道光芒迅速衝破黑暗，緊接著，就是剛才的招式……女子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看清楚了。”
“嗯。”姚穀子滿意地點了點頭，將掃帚放下，剛才沾染灰塵之處已是一塵不染，在日光下閃亮著。“你切記住，若是不會武功，隻能任人欺負，方才的招數，我曾經教給清漣，若是有機會，你到時可以和她切磋。”
莫寒溪凝眸看著姚穀子手裏的掃帚，臉上驟然閃過一陣狐疑，抬起眼皮來看著麵不改色的老人，“老頑童，你不是神醫嗎？為什麼卻會武功？”
姚穀子摸著胡子好好笑道，“這哪是什麼武功，不過是又來打掃屋子的一些技巧罷了。”
莫寒溪蹙眉，臉上閃過一絲不悅，看著姚穀子臉上的神色很是令人難以捉摸，他的兩個徒弟身上藏著那麼多怪招數？看來這個老頭子身上也一定有不少秘密。
姚穀子挑眉笑道，“怎麼，丫頭，現在又想拜我為師了。”
“我的徒弟，遍布四海，雖然你看起來一副笨拙的樣子，倒還有點性子，我也就勉為其難了，好好調教你。”
莫寒溪眉頭緊蹙，一把把老人手裏的掃帚奪過，“誰稀罕做你的徒弟，看你那兩個徒弟，笨頭笨腦的。也不見得你有多大的本事。我日後又不要做大夫，拜你為師幹什麼？”
女子眼底閃過一陣白光，見姚穀子果然有些氣惱，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誰知，姚穀子心情要比她想象的沉穩許多。一根手指指著她手裏麵的掃帚，輕輕一點，又指了指那邊的檀木夾子，挑起眉頭，“不識好歹的野丫頭，先把這屋子給我打掃了幹淨再說。”
老人仔細盯了莫寒溪一眼，拂袖轉身，一把撈起桌子上的酒壺，臉上又露出三分祥和。將酒壺在鼻子麵前一搖，一陣酒香味飄蕩而來。老人口裏唱起了小曲。“複名初上華燈展，酩酊大醉又何難，逍遙自在空山穀，白發飄飄欲尋仙……”
莫寒溪看著姚穀子離去的身影，腦子裏麵都是他剛才使用的招數。有些無厘頭的搖了搖頭。“真是怪人。”
莫寒溪瞪大了眼睛看著姚穀子，還在為他的老骨頭擔心，卻聽見老人的聲音響起，“丫頭，好好瞧著，別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