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蓮兒妹妹,你別哭了,她是季長老徒弟又怎樣,我看她還能翻出天去。”清煙果然被挑唆,攥了攥手裏的劍,似是要為受委屈的白蓮抱不平。
白蓮不依,繼續給清煙洗腦:“清煙姐是尹長老徒弟,自然有身份和溫妹妹說話,我們出身卑賤,根本不配。”
“長老徒弟又如何,我從未覺得高人一等,反而那些仗著是長老徒弟,在教中作威作福的人,更讓我深惡痛絕。”
溫鬱聽罷,嘲諷一笑:“你倆擱這演戲呢?張口長老徒弟,閉口我欺負你們,是誰過來找事兒,你們心裏沒點數?”
白蓮哭聲更甚,一把拉住溫鬱的胳膊:“妹妹,我都跟你道歉了,你就原諒我吧。”
拉她同時,白蓮瞅準了她沒有衣物蓋住的手腕,兩指一掐狠狠一擰,那修得尖尖的指甲像是摳進溫鬱的肉裏。
溫鬱疼得抬手一揚,本隻想甩開,誰知白蓮竟一百八十度轉身,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動作優美,柔弱無骨,若是有男人在場,怕是要憐香惜玉了。
可偏偏圍觀群眾都是女人,一場演出白白浪費。
溫鬱揉著手腕,剛被白蓮一扯,敷在手背上的草藥全掉下來:“你這假摔動作也太誇張了,白蓮姐姐當真是弱不禁風,這麼容易摔倒,下次起風時注意點,別飄上天去。”
幾人忙把白蓮扶起,以清煙為首,怒目對溫鬱喊道:“當著我的麵,竟敢動手打人,饒是季長老過來,我也不給他麵子,今天非好好教訓你不可。”
說著竟拔劍對峙,劍尖直指溫鬱,眼看著就要刺過來。
溫鬱寡不敵眾,又有會武功的清煙給她們當槍使,瞬間處於下風。
“好,就當是我打了她,要教訓,也是教主來教訓,輪不到你們喊打喊殺。”以退為進,溫鬱見情況不妙,覺得應該去搬救兵了。
“誰不知教主對你另眼相看,找教主,我們還不得被你欺負死。”白蓮一夥的人首先拒絕。
溫鬱嗬嗬一笑,挺直了腰板:“你的意思是教主會為了我有失公平,還是說你們覺得教主被我迷惑,會一味的偏向我。”
白蓮自知鬧到教主麵前,討不得半點好處。
以溫鬱的巧辯,難保她到了教主麵前,會肆意胡說,掉轉風向。
白蓮絕不能給她麵見教主的機會,再次拉住溫鬱,哭訴道:“是我不小心,不怪溫妹妹,我剛剛都道歉了,溫妹妹就別計較,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你說算就算了?”溫鬱哂笑反問,甩開她的手,“你挑了事,破了髒水,還想全身而退?”
“你,你想怎樣?”
溫鬱向前一步,氣勢完全壓倒對方:“你說的沒錯,我就是故意推你讓你出醜,我現在就隨你們找教主領罰,你們有理怕什麼,還是說你們害怕去見教主,怕我把你們做的蠢事都說出來?”
清煙點頭,收起長劍,拉住白蓮的手:“我們有理,不用怕她,我們現在去找教主,我倒要看看,教主還能怎麼偏袒她!”
無腦莽夫行為,正中溫鬱下懷。
或許清煙心思並不壞,不過受了白蓮挑唆,被當了槍使。
不管怎樣,這事還得找個明白人為溫鬱討回公道。
“那邊的人,你知教主身在何處?”清煙衝一個扛著工具,正準備下山的人喊道。
“教主正在山中,和長老查看布防陷阱,若是見教主,我帶你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