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鬱喜提郡主之位,在寧都最大的酒樓大排宴宴。
冊封詔書還沒下達,寧都各官員已收到消息,帶著賀禮紛紛前來祝賀,一頓飯沒好好吃,可把溫鬱忙壞了。
郡主府的選址也由內侍司派人過來,請溫鬱一一過目,最終選了城南的一處無人大宅,雖和衍王府以及將軍府不同方向,可大宅內景致優雅別致,院落荒而不廢,隻要稍微修葺便可入住。
省去重建的時間,郡主府尚未修葺好之前,溫鬱隻得先暫住茶館。
哄哄鬧鬧了一整日,到晚飯後才得意安寧。
事業與愛情雙收,溫鬱興奮得拖著傷腿上躥下跳,在房中清點收來的賀禮,還計劃著把郡主府當成她與雲息庭成親的婚房。
而雲息庭這邊,卻和陶星河二人,關起房門來,說一些悄悄話。
“突然從襄城前來,你大約不會未卜先知,特意來救公主一名,順便成全鬱兒當上郡主。”
雲息庭坐在凳子上,喝著他最愛的竹葉青茶。
能讓陶星河這懶人千裏奔赴寧都,想必是有什麼大事告知。
隻見他從懷中掏出一本略微泛黃的書頁,交給雲息庭,說是看看便知道了。
手中的書頁雖有些泛黃,但保存得很好,就算有被人翻閱的痕跡,也不至於卷邊破損,隻顯得有些黃舊而已。
雲息庭對這本書頁相當熟悉,早年他自戰場敗落,身受重傷被漣殤教前任教主救回後,他便得到這本書頁。
上書三個大字:瀲情絕。
如今陶星河把瀲情絕的秘籍找出來,還不遠千裏從襄城而來,特意交到他手裏,其中一定有什麼關竅所在。
“這本瀲情絕的秘籍,在我修煉瀲情絕時,翻閱過無數次,裏麵的一字一句,我都爛熟於心。”
陶星河聽言,從他手裏再拿過來翻開其中一頁,指了指其中一句話:“這一條注解想必你也清楚吧?”
陶星河所指之處,是告知所有修煉者,習得瀲情絕後,不會與人心動,切勿逆脈而行,否則會深受內傷之苦,甚至走火入魔。
這一點,雲息庭深有體會。
於是他點點頭,不以為意:“那又如何,和鬱兒的一片真心比起來,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
“若是再加上這個呢?”陶星河又掏出一份書頁來擺在雲息庭的麵前。
相比較瀲情絕秘籍,這份書頁的保存並不是很好,翻開來大致看了一眼,裏麵雜亂地寫了一些字,仍然是前教主的筆跡,隻是雜亂無章,像是隨意塗鴉所為。
“漣殤教自圍剿之後死傷無數,已然沒落,空出很多庭院房間來。”陶星河站起身,來回踱著步子,“你獨自尋找溫鬱後,尹孤晨重整漣殤教,命人把閑置的房屋打掃出來,於是在一間廢舊的庫房內,找到了這個。”
雲息庭皺了皺眉,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看來蹊蹺之處,便在第二本書頁之中。
“先前我一直有所懷疑,你的瀲情絕在使用時,伴隨著內力的強風,並不會對周圍人造成威脅,季涼謙不會,尹孤晨不會,我也不會……”
聽陶星河這麼一說,雲息庭頓時有所察覺:“你的意思是說,鬱兒……”
“對!”陶星河走回到桌前,雙手撐在桌上,一臉正色地看著他,“唯獨溫鬱,兩次因你使用瀲情絕而受邪風入體,高燒不退,甚至病入肺理。”
頓了頓,陶星河繼續說道:“初始,我隻以為她身體孱弱,不耐風邪,又是女兒身,不比男子身強體健,直至我發現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