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們不好,沒照顧好你。”
“師娘在做什麼?”溫鬱走到她麵前,好奇地看著她手裏的東西。
艾歌笑笑,拿起手中的東西在溫鬱的胳膊上比劃了一下:“這是暖手套,再有一月就要入冬了,給你做個暖手套冬天戴著暖和些。”
暖手套啊。
溫鬱後知後覺,她在清宮戲劇組裏經常能看見這樣的道具,一般都是後宮娘娘用的,沒想到這個年代也有。
不過這玩意,戴著她不好活動,不如手套方便,還能幹活。
一想到這,溫鬱又多了一些想法。
溫鬱是冬日裏穿來書裏,隻是那陣她還搞不清狀況,沒心思去想這些。
既然艾歌提起來,她倒是想到些能賺錢的方法。
“對了師娘,把羊毛紡成毛線難不難啊?”
艾歌聽了笑起來:“這有這麼可難的,有紡織機就行,你要毛線做什麼?”
“織毛衣啊,我想著冬天總是裏三層外三層地穿衣很是麻煩,有了毛衣,可以少穿不少衣裳,還能保暖。”
艾歌想象不出:“用毛線織毛衣?”
“師娘不是接手布行了麼,我們可以把織好的毛衣放到布行去賣,看看能不能賣的得上錢。”
一說起賺錢來,小丫頭的臉上終於有了些笑容。
讓她做點事分散下注意力,也不失是個好辦法。
“鬱兒,你還能積極樂觀,師娘替你高興。”
溫鬱苦澀一笑,搖搖頭:“我隻是想為漣殤教再做些事情,等哪天我走了,大家也能記得我的好。”
她說的走,和艾歌理解的走不同。
溫鬱是想徹底離開書中的虛幻世界,回歸她原本的生活,而艾歌想的,則是她要回寧都,繼續做她無憂無慮的郡主。
“也好,師娘雖然舍不得你,也不能把你綁在身邊,讓你一輩子呆在漣殤教過苦日子,回寧都也好,等你想我們了,常回來看看。”
話題不在一個頻道上,溫鬱沒有揭穿。
等她真要走到那一步時,她得去求求陶星河,讓她能在沒有知覺的情況下,舒舒服服地去死。
尷尬地嗯哼兩句,這事還是先不提了,至少她還有很多事要做,放不下的事也有很多。
比如她想要的理由。
事要一件一件地做,先徹底報了仇再說:“師娘,我想明日一早去師父的墳前正式祭拜,把畜生帶上,讓他多活一天,我都覺得對不起我師父的在天之靈。”
一提起給季涼謙報仇,艾歌的眼睛裏也放出凜冽的光:“好,我這就去通知教主,還有你師兄和尹長老,我們可都等著這一天呢。”
“師娘可想親自手刃仇人?”
“自然,就是你不說,師娘也想求你,讓我親自解決了畜生。”
……
艾歌出去後,溫鬱坐在房中,仔細想著她還能做些什麼。
拿出紙筆來把能做的事都記錄下來,待她做完所有的事,她便能安安心心地離開了。
考慮得最多的,其實是她還要不要寫小說,把雲息庭帶到她的世界中。
她還是無法相信,雲息庭會突然絕情。
摸了摸腰間的小竹笛,拿在手中,摸索著上麵他親手刻上的字。
玉笛公子寧都分笛,這是溫鬱讓他刻的,說有了這幾個字,溫鬱就能當他一輩子的小跟屁蟲了。
當時她還硬是把送給雲息庭的香囊摘下來,用針線縫了幾個字:星月郡主襄城分主。
溫鬱突然想到了什麼,倏地一下站起來。
若雲息庭真對她不再留戀,那隻香囊他肯定會扔了。
反正溫鬱昨日見他的時候,他沒有戴在身上。
說風就是雨,是溫鬱的一貫作風,她跑到院子裏拿起雜物堆在牆頭,悄悄爬了上去。
“郡主,你這是幹什麼?”身後傳來夏荷的聲音,見溫鬱爬牆頭,很是奇怪。
溫鬱扭過頭朝她噓了一聲,示意她撿幾塊小石頭遞給她。
啪地一聲,小石頭被她扔在雲息庭的院子裏,發出清脆的聲響,溫鬱低著頭仔細去聽,並沒有開門的聲音。
保險起見,她又扔了一顆石子,院子裏還是沒有什麼反應。
“郡主,你做什麼呢。”夏荷小聲問道。
“看雲息庭在不在。”
“我剛剛來時看見他了啊,好像是被艾姐姐叫走了,去大殿了。”
溫鬱靠了一聲:“你不早說,瞎耽誤功夫。”
夏荷有些委屈,剛想為自己含冤,隻見溫鬱已經爬上牆頭:“郡主,這是要翻牆?”
“我去他房中找個東西,你跟著過來,給我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