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息庭,你的瀲情絕為何會功力大增?”錢茂再次爬起來,他不相信,他苦練這麼久的羅王神訣會輸得一敗塗地。
雲息庭冷冷笑起來:“瀲情絕的最高境界叫置之死地而後生,若不是你步步緊逼,把本教逼得退無可退,或許你的功力,本教還真有可能會輸。”
“你……”
“錢茂,在你還是漣殤教長老時,你勾結墨錦晟滅我漣殤教,害得季涼謙慘死,這是第一筆賬。”雲息庭閃現一般瞬移到錢茂麵前,一腳踹在他的身上,不給他任何掙紮的機會。
“寧都多個少女失蹤被滅口,衙門滅門慘案,生而為人,你殺害無辜人性命時連畜生都不如。”
又是一掌過去,錢茂頓時吐了一大口血。
“讓喻歡潛入漣殤教,放走墨錦晟,殺害漣殤教無辜教眾,陷害溫鬱,抓走溫鬱折磨。”雲息庭淩空操控著喻歡,把她甩到錢茂的身邊,揮袖一掌,兩人瞬間又飛出去。
“哈哈哈……”錢茂吐著血笑起來,“不抓那些女孩,我哪來極陰之血修煉羅王神訣,衙門的人不死,我又如何能隱藏身份,安心修煉神功?”
錢茂說著,又從地上爬起來,死到臨頭,都妄想保留最後的尊嚴:“想成就一注神功,死點人又算得了什麼,勝者才能為王,我隻是做了無別無法辦到的事,你以為你有多厲害,你的瀲情絕神功還不是前教主傳給你的?”
雲息庭聽後點點頭,還玩味地鼓起掌:“這麼說來,你還覺得自己很厲害?”
“雲息庭,今日局麵,全是你一手造成的,前教主眼拙,才會把教主之位傳給你。”
“教主是眼拙。”雲息庭突然蓄力,雙眼變得更加猩紅,打算給他來個了斷,“前教主做得最錯的一件事,便是把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留在漣殤教。”
邪風卷集著倒塌的樹木,全部朝錢茂以及喻歡飛去,錢茂尚有招架的餘地,而喻歡,已被衝出的樹木砸得再無生還的可能。
“錢茂,你知道什麼叫碎屍萬段麼?”雲息庭如魔鬼般狂笑起來,邪惡得宛如來自地獄的召喚,“今日便讓你嚐嚐,碎屍萬段是何滋味。”
“雲息庭,你要殺便殺……”
“噓,用心感受,這種體驗,這輩子隻有一次。”雲息庭掐起手指已經準備好,“好好享受吧。”
砰的一聲,原本錢茂躺倒的位置,什麼都沒有了。
千人規模的黑袍人大軍嚇得撲通通跪在地上,拚命的磕頭,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們都是被錢茂抓來的可憐人,控製著他們的身體,還毒啞了聲音。
雲息庭看著他們磕頭哀求的動作,以及化為灰燼的錢茂的位置,眼中的血紅色漸漸暗淡下來。
揮起白色的衣袖,衝他們揮了揮手,黑袍大軍還以為下一秒會像錢茂一般屍骨無存,全都做好去死的準備後,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陶星河還是想錯了,即便雲息庭已成魔,他內心的良知與善良都不允許他濫殺無辜。
寂靜的山間隻有頭磕在土地上,發出的悶響聲音,又給雲息庭重重地磕了幾個頭後,黑色大軍屁滾尿流地朝山下逃去。
“本教犯了一個錯誤。”雲息庭轉過身,憂傷地看著倒在地上的溫鬱,“在殺死錢茂之前,本教忘了問他墨錦晟跑哪去了。”
所有人重重地鬆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燭一言本在照看溫鬱,站起身笑著走過去迎接雲息庭:“放心吧雲教主,墨錦晟的追蹤,就交給我們燭九陰……”
他話還沒有說完,雲息庭一口黑血噴出,已經倒在地上。
“雲教主……”離他最近的燭一言已經跑到他的身邊,以手指探查鼻息,氣若遊絲,仿佛馬上要離開這個世界。
陶星河也走過來給他切脈診治:“他沒事,隻是身受內傷,又走火入魔,暴增的瀲情絕真氣在他體內衝撞,傷及心脈而已。”
而已?
燭一言看著雲息庭虛弱的身體,他怎麼覺得傷及心脈是個能要人命的重創。
“陶神醫,你說雲教主走火入魔?”
“他若不成魔,又怎能輕而易舉地打敗老怪物?”陶星河招呼幾人,把受傷的雲息庭和溫鬱抬起來,“成魔後,雲息庭會性情大變,你們以後對他說話,要小心些。”
“那郡主……”
陶星河扭頭看看溫鬱,歎了口氣:“如果有機會,把溫鬱帶離雲息庭的身邊,如果帶不走,不要強求,以免招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