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還真被她逃出來了。
隻是和親公主逃回母國,這事可大可小,關乎兩國之間的諸多牽扯,甚至會挑起兩國戰爭。
而當初選擇和親,便是希望兩國交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爭端,確保太平。
鄭國國君剛繼位不久,一直想發動戰事搶城掠池,以滿足他的雄心壯誌,如今墨錦晞做出逃跑的事,豈不正巧中了鄭國國君的下懷,和錦國發動戰事。
墨錦衍和燭一言互看一眼,都有種大事不妙的預感。
“你就這麼跑回來,行為欠妥,這幾日你先在宮中好好休息,過幾日朕派個使臣把你送回去,一切等使臣見了鄭國國君再說。”
墨錦晞聽後頓感五雷轟頂:“皇兄,你的意思是說,還要把我送回去?不可能,我絕不會回去,若皇兄執意如此,我現在就死在你麵前。”
“你就算是死,朕也得把你的屍首拉回鄭國,你代表錦國去和親,一言一行都代表錦國,若因為你逃跑置兩國交戰,你便成了咱錦國的千古罪人。”
墨錦衍說得是實情,可墨錦晞又如何能聽得進去。
她隻知道她就算是死也不能再回到鄭國國君的身邊,那個男人是瘋的,是變態,他不會殺了墨錦晞,但會讓她活得痛不欲生,還不如死了來得痛快。
“我不在乎會不會成為錦國的罪人,我隻知道,鄭國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皇兄,我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回去,你還是一刀殺了我,給我個痛快吧!”
“墨錦晞,不許胡鬧!”
“誰胡鬧了,皇兄是我的親哥哥,你難道眼睜睜看著親妹妹在鄭國被折磨致死?母後命苦,生下你我二人後便撒手人寰,父皇也在幾個月前薨逝,如今皇兄是我唯一的親人,連你也要棄我於不顧,還把親妹妹往絕路上逼,你配當一國之君,一家之主嗎?”
一直沒說話的燭一言,出口為墨錦衍說話:“六公主息怒,陛下正是履行一國之君的責任,才不能任由六公主逃回來,如果鄭國借口發兵,百姓將民不聊生啊……”
“你閉嘴,你們都站著說話不腰疼,害怕鄭國發兵,就是你們的無能,憑什麼為了擔心一些莫須有的事,要犧牲我一人?你們若是有本事,就讓鄭國發兵,沒本事怕打敗仗,誰讓我回鄭國,誰就代替我回去,皇兄若再逼我,我,我就……”
墨錦晞說到激動之時,站起身左右去看,然後用盡所有力氣,把頭朝桌角撞去。
燭一言手疾眼快,一把拉住墨錦晞,不過她由於情緒過於激動,還是暈了過去。
人都暈了,想必就是醒來,也沒辦法和她繼續溝通。
墨錦衍喊來人把墨錦晞送回後宮,又讓人請來禦醫,先把她身上的傷治好再說。
處理完墨錦晞的事,墨錦呀頭疼地捏了捏鼻梁:“六公主逃回母國,鄭國那邊不得不防,燭一言,你回去時先去趟將軍府,讓溫子鋒來見朕,今晚你先休息,明日一早再帶雲昭進宮。”
“是,陛下,卑職領命。”
……
燭一言出宮後,先去了趟將軍府通知溫子鋒,和他簡單說了事情的原委後,這才回到長公主府。
還好,雲息庭並沒有離開,老老實實地坐在房中,等著晚晌開飯。
燙一壺花雕酒,幾盤豐富的酒菜,雲息庭和燭一言坐在大堂的餐桌,小酌幾杯。
“聖上擔心六公主逃回錦國,恐會引發錦鄭兩國交戰,已經叫了溫將軍去商量國事,大概會在這幾日組織操練兵馬,以備不時之需。”
雲息庭喝下一杯酒,點點頭:“所以聖上明日招我前去,亦是商量國事,未雨綢繆?”
“有一部分這個原因,畢竟雲教主是北望戰神,說起排兵布陣和平亂戰事,就是可著錦國去找,也找不出再比雲教主和溫將軍更有經驗的人。”
“本教多年休戰,又身無官職,何以參與國中大事,且本教和陛下的恩怨未解,你覺得我會去幫他嗎?“
燭一言笑笑:“雲教主就算不願幫陛下,可與溫將軍多年交情,溫將軍還曾救過教主,此次麵聖,也算是幫溫將軍一個大忙。”
這倒是有些道理。
雲息庭不再出言反對,又問道:“你說還有另一個原因?”
“是,陛下想和雲教主說一說長公主的事。”
雲息庭蔑視一笑:“那陣奇怪了,長公主的事,你們與本教說什麼?”
“明日雲教主進宮,自然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