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鬱根本不信,盡管麵前自稱李京言的人表現得有多驚訝和滿是疑問,可她見到眼前的人,總有種下跪的衝動。
“師父,師娘很好,她喜歡做生意,我給她開了很多買賣,忙碌且快樂,隻是很想念師父。”
“還有師兄,他如今成了漣殤教的教主,正在拚命學瀲情絕壯大漣殤教,還當了車騎將軍,為國效忠,出息得很。”
“尹長老和柳姐姐成親了,陶星河和五公主成親了,有情人終成眷屬,他們都很幸福……”
溫鬱說著說著哭了起來,若不是李京言扶著,她又跪在地上。
李京言微微愣了一下,想說什麼又閉了閉口,表情轉換後又笑起來,把溫鬱拉到沙發上坐下:“溫小姐,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相信你的那些朋友都能得到幸福,你師父應該很開心。”
“師父……”
“我叫李京言,長得是有點帥,如果溫小姐想用這種方式引起我的注意,我也可以接受。”
溫鬱愣住了。
這語氣,這表情,和她印象中的師父,完全不搭邊啊。
她擦擦眼淚,一本正經地問道:“你真不是我師父?我不相信有人長得這麼像……”
“溫小姐,我在這裏是第一次與溫小姐見麵。”
之後溫鬱又纏著他問了一些問題,得到的回答皆讓她非常失望。
想想穿書這種事,她準備了這麼久,雲息庭都沒穿,又怎麼會讓季涼謙穿回來。
帶著失望與落寞,溫鬱離開了包間,她甚至忘記了一個特別重要的問題。
開始她明明看見包間有兩個人,為何在她進來之後變成了一個,還是和自己師父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包間的門關上,自稱李京言的人給門口的人打了電話,讓他們不許再放任何一個人進來。
“出來吧,我聽著都疼。”
許久後,少發靠背後麵,翻出來一個人。
也幸好這間包房的格局特別,一圈沙發在中間,周圍是可以供人跳舞的玻璃製地板,地板下設有激光燈渲染氣氛。
另一個人長腿一邁,跨過沙發靠背,坐在沙發上:“差點被發現。”
“故弄玄虛,直接相認就好,害得我還貢獻出畢生演技。”
“想給她一個驚喜,三天後劇組見,不是更好?”
“有病。”李京言白了他一眼,喝了口洋酒,又問道,“聽說你拒絕家裏介紹的相親,已經和家族攤牌了?”
“沒錯,我想明日便會有人找上溫鬱,讓她離開我。”
李京言有想打死他的衝動:“人到了這裏,腦子燒壞了?你不擔心你家人找溫鬱,還是覺得溫鬱還能像當長公主一般在這裏繼續橫行?這裏的皇帝可不是她幹哥哥,更不喜歡她。”
“你不期待嗎?在她自己的世界裏,她是如何生存的。”
……
轉天一早,溫鬱被一通陌生的電話叫到了一家咖啡廳裏。
昨日她喝了不少酒,回到家後到頭就睡,連她的小柯基都忘了喂飯。
溫鬱坐在咖啡廳裏,約她見麵的人還沒有來,她頭痛地捏著太陽穴,要了一杯冰美式提神。
不多會,一個打扮雍容華貴的女人走到她麵前,看上去四十歲左右,以溫鬱這極高的化妝師眼光,女人應該極注重包養,年齡遠要比看上去大一些。
是她沒見過的人。
溫鬱扭頭看向窗外,發現咖啡廳門口停著一輛某四字豪車,車旁站著兩個穿黑西裝的男人,大概率是這位貴婦的保鏢了。
如此大的陣仗,讓溫鬱摸不著頭腦,這樣的情節,大概隻能從小說或者電視劇中出現。
“你就是溫鬱?”那貴婦帶著墨鏡,雖看不見她的眼睛,可仍然能從嘴角的弧度看出,她帶著不屑和嘲諷。
既然來者不善,溫鬱也不必客氣了:“是又怎麼樣?”
貴婦沒有回答,徑自坐在她對麵的位置。
然後就出現了小說和電視劇中最為狗血的一幕。
隻見貴婦從手包中掏出一張銀行卡,用染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推向溫鬱麵前:“這裏有五百萬,離開我兒子。”
溫鬱下巴都快掉了:“這位大佬,你確定是在跟我說話,不是認錯人?”
她這麼吃驚也是因為實在不認識什麼有錢人,而且溫鬱也根本沒談戀愛,何來離開她兒子之說。
替明星兒子出頭?
問題和她傳緋聞的明星是同公司的,家底都清楚,明星的家裏是有錢,也沒騷包到拿五百萬讓人分手的地步。
貴婦麵對溫鬱,麵不改色:“就是你,娛樂公司的造型師,半年前出了飛行事故成了植物人,我兒子昨日明明白白告訴我,你要娶你,非你不可。”
這麼說的確不是認錯人,溫鬱想著另一個可能,便是誰無意間得知溫鬱的底細,拿她當了擋箭牌。
錢都送上門了,總歸是什麼商業巨頭或者財閥家族,她就看看是哪個富二代看上自己了。
做戲要做全套,於是溫鬱冷笑一聲:“五百萬?你以為區區五百萬就能打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