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回到住處,徹夜難眠,經過反複的思量,認定李衙內對“傳國玉璽”會感興趣,他家不但富可敵國,老子又是當朝宰相。當今皇帝昏庸無能,生活奢靡,大宋朝四麵楚歌。宰相李邦彥是真正的實權人物,若得了“傳國玉璽”,豈不是受命於天,得到了“東風”。
到了約定的第三日晚,侯三如約而至,李虎把他引入密室,有價值的古董玩器、名人字畫均在此交易。他看到裏麵坐著一位三十歲上下,身高八尺,派頭十足,趾高氣昂的男子。此人不是李衙內,侯三曾和張坷垃在蔡河邊小酒館前見過李衙內一麵。
李虎指著白有餘向侯三介紹道:“這是白大官人,跟隨李衙內在宮中公幹。”又指著侯三道:“這是我的結拜兄弟侯三,江湖人稱飛毛猴。”
侯三拱手施禮:“久仰白大官人大名,今日幸會,還望多多指教。”
“幸會,幸會。”
李虎退出房間道:“二位請喝茶,有事喚鄙人。”
“聽得李虎說你有一件寶物,可曾帶來?”
“前日曾和李虎說定,鄙人須麵見李衙內方可出示寶物。”
“李衙內不得空,委托我代他鑒賞一下真偽。”
“得罪了,不見李衙內鄙人是不願出示寶物的,若李衙內有誠意,我們再約。”
白有餘怒火中燒,欲教訓侯三一番,但又怕壞了李衙內的好事,強壓怒火道:“那好吧,我約一下李衙內,明晚此時你須帶寶物來,你應該聽說過李衙內,何去何從請你自量。”
“白大官人多有得罪了,在下告辭。”說完侯三起身離開。
翌日同一時辰,侯三又來到了八方客酒樓,隻為迎接李衙內,酒樓關門歇業。
李虎見到侯三立馬迎了出來:“李衙內稍後便到,他手下的白虎、花豹已到,在樓上的密室候著,賢弟的寶物可曾帶在身上?”
“李兄莫擔心,我自有道理,到時候少不了兄長的好處。”
說話間李衙內已到,隻見他身穿官服,頭戴官帽,黑熊和灰狼兩員大將緊隨其後,雖然年輕,但氣勢壓人,威風八麵。李虎卑躬屈膝,笑臉相迎,徑直把他引進樓上的密室。
“侯三在哪裏,快讓他進來。”
李衙內屏退左右,侯三進來拱手施禮:“參見李衙內,鄙人就是侯三。”
“你就是侯三?聽說你有一件無價之寶,是何等寶物,拿出來給本衙內一瞧。”
“回衙內,鄙人的寶物乃‘傳國玉璽’也。”
李衙內大怒,拔出腰刀架在侯三的脖子上:“你個膽大包天的賊頭,竟敢戲弄本衙內,‘傳國玉璽’幾百年前就消失了,你在哪兒弄個贗品,欺騙到本衙內頭上來了!”
“侯三有幾個腦袋敢欺騙衙內,您要殺便殺,寶物我已經藏在一個秘密的地方,我死後我兄弟會將它取走,離開東京,衙內也得不到。”
李衙內一想,殺了他也無濟於事,不如暫且吊著他,辨別真偽後再殺不遲。
李衙內哈哈大笑:“侯三兄弟受驚了,剛剛隻為試探你一下,既然你願與我交易,沒看到實物,我怎知真假?”
“鄙人對天發誓,千真萬確是‘傳國玉璽’,我侯三行走江湖數十載,經手過的玉石和玩器無數,辨別真偽的能力還是有的。”
“來曆不明的東西,你如何證明它的真偽?”
“此玉璽是從洛陽而來,一個老木匠挖出來的,他欲獻寶給當今皇上,獻寶路上被土匪所殺,劫走了玉璽,我是從土匪窩裏盜來的。”
“你何時盜得此寶?”
“十餘年。”
“如果真有‘傳國玉璽’,江湖上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為何從未有任何消息?”
“因為挖出玉璽的老木匠被土匪殺了,土匪又被西輔郡全數剿滅,目前隻有我一人知道‘傳國玉璽’的存在。”
“你為何不賣與別人,十餘年後才找到我?”
“因為當今天下,隻有衙內才配擁有‘傳國玉璽’。”
“你兄弟何許人,姓甚名誰?”
“寶物交易前,我不便透露,請衙內諒解。”
“你說的兄弟難不成是李虎?他也知道‘傳國玉璽’吧。”
“我和李虎兄弟十多年未曾謀麵,他隻知道我有寶物,並不知是何等寶物。”
經過一番周密的拷問,李衙內還真動了心,“傳國玉璽”的確是在洛陽消失的,如今重新出土不是沒有可能。侯三也不是無名之輩,也許他真有玉璽。
“既然這樣,何時才能見到寶物,你又要多少銀兩?”
“衙內應該知道‘傳國玉璽’價值連城,對衙內來說是物有所歸,隻需黃金五百兩作為酬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李衙內暗自罵道,還未見到實物,開口就敢向他索要五百兩黃金,為了吊著侯三的胃口,他滿口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