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旁邊不知何時出現一個身穿布衣光頭,造型像和尚的男子。
男子對著周琴微微的鞠躬,佛家的浩蕩之氣彌漫開來:“觀施主殺戮太重,願施主放下恩怨不要再造殺戮!南無阿彌陀佛!”
他的佛家浩蕩之氣把院中的血腥味壓下去不少。
周琴嬌笑著抬手,想要把自己手中菜刀背上的血抹掉。
她漫不經心的問道:“你明明是華國的妖?為何要幫島國人?”
和尚並沒有因為周琴道破自己身份而失去態,他眼中帶著佛家的溫和之色,來到褚禦一犬身邊,抬手收回古鍾道:“貧僧已皈依佛門,不再為妖。”
說著他眯著眼睛,盯著周琴不知道在思考什麼:“貧僧行於四海五湖,所遇之人皆是有緣人,這位施主與我有緣我自然要保他!”
說著和尚指了指被小弟扶起來的褚禦一犬。
褚禦一犬見自己被保了下來,狼狽的搭在自己小弟肩膀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副要癱瘓的模樣。
周琴並沒有急著出手,而是慢斯慢理的笑了笑道:“你覺得~你保得住他嗎?”
和尚目光也順之變得犀利起來,語氣還是帶著勸解之意:“施主適可而止,殺戮是歧途,回頭是岸!南無阿彌陀佛!”
周琴一甩,菜刀上血滑落好幾滴,同時刀身也幹淨了幾分。
她的笑容慢慢的變得有一點嘲諷之意:“殺戮?一個五十步何必笑我這個百步的?”
和尚也不在勸周琴,手中原本拿捏的念珠隨之斷開。
“嘩啦啦!”
“噠!”
“噠!”
念珠一顆顆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來。這聲音把旁邊的褚禦一犬以及那些兄弟們嚇的一顫一顫的。
周琴那雙盯著和尚的眼睛也從暗紅之色轉變為通紅之色:“殺戮本就是我的一種修煉方式,並不是歧途!”
和尚原本溫和的氣質瞬間消失,化為冰冷與邪欲的氣息。
“施主說的不錯,殺戮的確是一種證道的方式,佛語: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和尚眼中的柔和之色頃刻間轉變為紅之色,身上也彌漫著一股不比院中周琴弱的殺氣。
周琴瞧見和尚的變化,嬌笑依然沒有減少,她直化為血影襲去,和尚抽出一把血杖迎上周琴。
此時那些最後趕來人,將近五十人左右,當中的高手和小弟看著這一幕都僵在原地不敢動。
生怕自己被他們的戰鬥波及。
這院中和傳說中的修羅獄根本沒有什麼差距,甚至於還有所過之。
此時褚禦一犬心中隻有毛骨悚然這個來形容他的感覺。
而周琴與和尚的戰鬥基本上不到百招便已經見分曉了,和尚殺氣不如周琴那邊純正,而且周琴本就身披一件鳳羽之甲,手中的那菜刀也是九天玄雷鍛造的武器,周琴可以說是滿級神裝。
而和尚勉勉強強算個滿級,但是裝備就相差甚遠。
所以周琴以裝備直接碾壓對手,和尚見局勢不對也想要逃跑的。
可是周琴會給他機會嗎?自然不會。
“鳳囚!”
周琴手上羽甲發出一聲震人心魄的鳳鳴,羽甲就如同活過來一般化為無數的鳳翎,直接把想要逃的和尚給定在地上。
周琴沒有穿鳳甲,全身上下的衣服又變回了之前的血衣,滲人無比。
周琴並沒有先殺那和尚,而且看向已經跑出十多米的褚禦一犬以及那些高手們。
“哎呀呀~快跑,隻有跑起來才有意思!”
“三~”
“二~”
“一~”
“貓來抓你們啦~”
隨之褚禦一犬身邊的高手一個個在他旁邊斃命。
褚禦一犬已經被這一幕給嚇瘋了,他此時隻能恨自己爸媽沒有給自己多生兩條腿。
周琴的笑聲就如同鈴鐺一般清脆。
可是在褚禦一犬耳中就如同那夢魘般的聲音。
“快跑~”
周琴的話刺激著褚禦一犬的神經,他發瘋的吼著想要逃離這地獄般。
他此刻就想著活命,哪怕拋棄一切都可以,隻要活下去……
看著後門越來越近,他眼中帶著淚水,一瞬間感覺活著是多麼的幸福。
就在他一隻手去推開門的時候,甚至褚禦一犬已經從門縫裏看見了自己停在外麵的車,此刻他看見了希望。
可這時肩膀傳來一陣刺痛,門的縫隙關閉,他下意識轉過頭看向自己那推向門的手。
正好看見那一隻手臂跌落的場景,鮮血飛濺在門上。
褚禦一犬伸出另外一隻手想要去捂住自己的傷口,同時他嘴巴裏發出淒涼沙啞的痛呼聲。
聲音剛剛落下一段,還沒來得及換氣,褚禦一犬的另外一隻手也傳來一陣刺痛。
他恐懼的看去,正好看見他另外一隻手也滑落下在地。
褚禦一犬重心不穩的倒在地上,失去雙手的他就如同一條蟲一樣在地上拱著,鮮血很快染紅了兩邊的石頭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