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筏不敢再,灰落落的低下了頭,連忙收拾了一下,很快就開著車在樓下等著了。
不多一會兒,池鐵城也出來了,兩個人已經退了房間,兩把狙擊槍都放在後排座位上。
車子徑直朝著周公館的方向開去。
周公館,周餘達一大早就聽到了張林被殺的消息,心情一片大好,女兒被綁票的仇報了,自己從此也少了一個隱患。
“申亞,這軍統的王牌殺手就是厲害,張林防備那麼嚴,他們也是輕鬆得手,這下我們以後再也不用擔心了,看誰還敢再背後對我周餘達的家人動歪心思!”周餘達興奮的對妻子孟申亞。
孟申亞卻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宇達,我們殺了這個姓張的,那日本人會答應嗎?”
周餘達滿不在乎的:“日本人那裏根本不用擔心,張林在他們眼裏不過就是個打手,是一條狗而已。而且我已經殺了,他們可不會為了一條死去的狗和我翻臉。”
孟申亞卻還是一臉的擔憂:“那我們在日本人跟前又何嚐不是他們的一條狗呢?他們現在是在利用你維護上海商界的運轉,幫他們賺錢,以後要是你沒用了,會不會被他們一腳踢開呢?”
周餘達不以為然的:“他張林能和我周餘達比嗎?他日本人要想在上海長久安定,離不開我周餘達的,再了,如果咱家女兒嫁給了長崎太君的兒子,那咱們和長崎太君可就成了兒女親家了,他日後隻能更倚重我們,怎麼可能一腳踢開?”
孟申亞:“可是你考慮過女兒的感受嗎?她可是一直不願意嫁給日本人呢。再了,我們現在就已經被人罵成了漢奸了,這要是再和日本人結了親,那我們還有臉在大街上行走嗎?”
“臉?臉算什麼?有命重要嗎?申亞,你沒看那些和日本人作對的下場嗎?別真了,現在這亂世,能活下去就不錯了,還要什麼臉,要什麼骨氣。”周餘達滿不在乎的。
兩個人正在那裏爭論著,周悅從樓上走了下來,聽到他們的話,站住腳生氣的:“爹地,我已經了,我是不會嫁給日本人的,以後你們也別想再讓我在去日本人那裏了。那些日本人整在這裏殺人,每去一次我都感覺去地獄裏轉了一遭。”
周餘達皺著眉頭,嗬斥道:“丫頭,你知道什麼?你現在害怕那是因為你是**人,一旦你要是嫁給了日本人,那就完全不用害怕了,而我和你媽以後也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我倒是寧肯死了,也不想這樣活著!”周悅爭辯道。
“放肆!”周餘達生氣的:“你就是這麼跟你爹地話的嗎?我這麼多年供你讀書,就是讓你和我抬杠的嗎?”
周悅毫不示弱的:“你供我讀的書裏,是教我停止了腰杆做人的,不是做別人的奴才,做別人的狗的!”
“你!”周餘達被氣得臉紅脖子粗,拍著桌子咆哮道:“你,你竟然也你爹是狗?翻了!”
就在這時,下人匆匆走了進來,低聲:“老爺,外邊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人他姓池。”
周餘達一聽,連忙揮手:“我懶得和你多,我有客人,你回去吧,沒事不要亂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