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靜初從酒樓出來後,行走在街道上。
忽然,路上她聽到傳來一道細小難耐的聲音。
莊靜初定睛往小巷子裏看去,發現一個臉色慘白、穿著綢緞的中年男子正躺在地上。
莊靜初就想離開,可醫者仁心作祟下,讓她又倒了回去。
“誰?”
中年男人發現有腳步聲,防備吃力的睜開眼睛,在看到一個身穿補丁衣裳,背著背簍二十出頭的女子時,立馬沉默的閉上眼睛。
揚起自嘲的笑容,他剛才還在期待什麼呢?
“我是女醫,我現在幫你檢查身體狀況。”莊靜初似沒看到他的表情一般,麵無表情的表明身份和目的。
同時一邊蹲下一邊將背簍放在地上,雙手習慣性的在轉身在背簍裏翻找著小藥箱。
但她似記起了什麼,動作忽然頓住。
自從嫁給褚南玹後,她就不得不改掉隨身攜帶醫藥箱的習慣,要是沒記錯,現在小醫藥箱應該被她放在房間的桌子上。
莊靜初清秀的眉間擰成一條線,這下好了,該如何給中年男子看病?
早知道就收起她的爛好心,現在的生活剛有好轉,要是被眼前的人訛上,生活怕是會比以前更一團糟。
可是看男子不像裝的,而且死不救不是她的風格,這讓她盯著背簍一時間犯難了起來。
正在她思考要如何圓話,又能給中年男子做檢查時,她餘光不經意間瞥到壓在最底下的小醫藥箱,整個身體瞬間僵住。
怎麼回事?
“咳咳!”
中年男子這時候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咳嗽,莊靜初的意識被拉回,看見奄奄一息的中年男子。
莊靜初顧不得小醫藥箱為什麼會出現,她開始認真幫中年男子做起檢查。
“嗤,你還是快走吧,我已經是個將死之人。”中年男子這時已經緩過來,隻是臉色慘白得嚇人,額頭上還冒著豆科大的汗珠。
他就是從附近的醫館出來的,那裏的大夫都不敢收留他,她一個丫頭還能救他不成?
“張嘴!”莊靜初沒有理會他的話,認真的幫他檢查著。
“啊?”中年男子愣了下。
在看到她非但沒走還看似認真的幫他檢查身體狀況,詫異道:“你還不走?”
“我說了,我是女醫,你如果想活命就回答我以下的問題;現在你是否渾身無力,出現腹脹腹痛的情況?”莊靜初輕蹙眉頭。
救人就是爭分奪秒的事情,她不想浪費任何一秒鍾。
“你怎麼知道?”中年男子目睜大眼睛。
她說得太對了,以至於他看她時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棵救命稻草。
莊靜初冷漠的避開他的手,嚴肅道:“不要激動,你患的是酒精肝,情緒激動可能會造成肝髒出血的狀況,到時候你的情況會變得非常複雜。”
其實酒精肝平時是很難發覺,要不是他身上的酒味,以及他的症狀剛好附和,她在現有的醫療設備上是無法做出精準的判斷的。
中年男子聞言立馬平複情緒,道:“我是不是還有救?”
“有,但你以後必須要戒酒。”莊靜初冷聲道。
“好,我以後不喝酒了。”中年男子激動道,沒有什麼比自己的命更重要,大不了以後他以茶代酒。
“我給你開三天藥,你現在就可以吃下一副。”
話落,莊靜初打開醫藥箱的動作又是一停。
她剛才過於專注給中年男子看病,忘記了此時醫藥箱裏除退燒藥就沒有其他的藥物。
正想著起身去醫館給他抓幾服藥,但下一秒餘光瞥到醫藥箱時,醫藥箱卻再次給了她一個驚喜,或者是震驚!
這裏麵怎麼可能會有清熱膠囊,以及八寶丹?
還都是此時病人需要用到的藥物,到底怎麼回事?
莊靜初傻眼,她分明記得醫藥箱裏是沒有這些的
“大夫,怎麼了嗎?”中年男子見她不動,出聲道。
莊靜初的意識被拉回,假裝冷漠的搖頭,“沒事。”
懷璧其罪的道理她懂,她不想讓中年男子發現小醫藥箱的詭異。
與此同時,她把三天的藥量包裝好,並且遞一包讓他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