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北極考察的故事(1 / 2)

讀了這篇報道,我的感情很複雜。首先應感謝作者為我們描述了精彩而驚險的北極之旅,讓我們領略了北極美妙而傳奇的自然風光。但一想到這是一次科學考察,是一項嚴肅的科學探索活動的時候,我的心裏總有種說不出的羞愧感。為什麼?我們來看幾個細節。第一個細節是中國考察隊員給北極狐喂餅幹,而同行的加拿大科學家則阻止了這種行為,他說不要給北極的生物喂食物,這是一條北極特有的紀律,否則會使其失去自我覓食的能力。我很震驚,因為我們的考察隊員基本上都是特別挑選出來的優秀科學家,這些人都經過了嚴格的科學訓練。特別是到人跡罕至的北極進行考察,所做的科學準備工作必定是十分充分的。但是,為什麼在加拿大科學家看來到北極探險的最基本的一條紀律——不要給北極生物喂食——我們竟然如此陌生!?我想,我們考察隊中肯定會有生物學方麵的專家,他們對這條北極探險的戒律不會一點不知道吧,否則那就很成問題了。那他們為什麼想不起來製止這種行為?我的解釋是,我們缺乏應有的知識信任感和責任感,我們的專家也許知道這條戒律,但從來就沒有把它當回事,所以也就談不上認真對待。為什麼不把它當回事?可能是因為我們關心隻是如何在北極進行科學考察,而不是如何保護北極的生態環境吧。不管怎麼樣,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盡管作者隻是把它看做一個小插曲,但我認為這是一個值得深思和反省的大問題。

第二個細節是作者偶然撿到了一塊疑是植物化石的奇特石頭,一下子吸引了科學家們的注意力。加拿大的一位科學家提出用100甚至200加元或者更多的錢買這塊石頭,遭到了作者的婉拒。這裏請大家注意,加拿大科學家要買這塊石頭的態度是很坦誠的,他並沒有隱瞞自己的真實想法,他說他來過這裏七八次,從未見過這樣的石頭,顯然,這塊石頭具有很高的科學研究價值。因此,他才會出高價錢來買這塊石頭。他並沒有為了得到這塊石頭而撒謊說這無非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而已。可見,加拿大的科學家的所作所為是值得敬佩的,因為他是為了科學研究而出大價錢來買這塊石頭的,而且態度是真誠的。作者在一位我國科學家的暗示下拒絕了這個交易,也是值得肯定的,因為我們的科學研究也需要這塊石頭啊。所以讀到這裏時我對作者的婉拒行為十分讚賞。但問題發生在第三個細節,作者寫到“如今,這塊神奇的北極石仍然放在我的案頭,一看到它,就想起在北極日日夜夜難忘的日子,想起那隻可愛的小北極狐。”這次科考是在1995年5月份,而作者寫這篇文章的時候大約應在2008年左右了,十多年過去了,這塊可能具有重大科學研究價值的石頭“仍然放在我的案頭”,我讀到這裏很困惑,“仍然”一詞是什麼意思呢?難道十多年來這塊石頭一直作為藝術品放在作者案頭供欣賞和懷念嗎?還是另外一種情況,回國後科學家們仔細研究了這塊石頭,獲得了重大科學發現,然後又“完璧歸趙”地還給了作者。可是從整篇文章的行文和語氣來看,我們根本找不到任何證據來證明後一種狀況的真實性。如果到現在這塊石頭仍然還陳列在作者的案頭而無緣科學研究,我想倒還真不如當初送給那個坦誠的加拿大的科學家,也許在他們的實驗室裏這塊石頭才能產生出真正的科學價值。寫到這裏,我想大家應該理解我為什麼會感到羞愧了。從我們的科考隊員和隨行記者身上,我看到了知識信念與責任感的缺失。這種缺失有時候也許會被粉飾成愛國主義,但在我看來隻不過是一團濃濃的鄉願氣。

讀了這篇報道,我的感情很複雜。首先應感謝作者為我們描述了精彩而驚險的北極之旅,讓我們領略了北極美妙而傳奇的自然風光。但一想到這是一次科學考察,是一項嚴肅的科學探索活動的時候,我的心裏總有種說不出的羞愧感。為什麼?我們來看幾個細節。第一個細節是中國考察隊員給北極狐喂餅幹,而同行的加拿大科學家則阻止了這種行為,他說不要給北極的生物喂食物,這是一條北極特有的紀律,否則會使其失去自我覓食的能力。我很震驚,因為我們的考察隊員基本上都是特別挑選出來的優秀科學家,這些人都經過了嚴格的科學訓練。特別是到人跡罕至的北極進行考察,所做的科學準備工作必定是十分充分的。但是,為什麼在加拿大科學家看來到北極探險的最基本的一條紀律——不要給北極生物喂食——我們竟然如此陌生!?我想,我們考察隊中肯定會有生物學方麵的專家,他們對這條北極探險的戒律不會一點不知道吧,否則那就很成問題了。那他們為什麼想不起來製止這種行為?我的解釋是,我們缺乏應有的知識信任感和責任感,我們的專家也許知道這條戒律,但從來就沒有把它當回事,所以也就談不上認真對待。為什麼不把它當回事?可能是因為我們關心隻是如何在北極進行科學考察,而不是如何保護北極的生態環境吧。不管怎麼樣,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盡管作者隻是把它看做一個小插曲,但我認為這是一個值得深思和反省的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