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我們對於技術產品的分析同樣也適合對於文學藝術等產品的分析。在學校裏,藝術品隻是以複製品的形式出現在教材中的,學生很少能見到原作。也就是說,學生看到的繪畫作品都是小號的印刷品,聽到的音樂基本上也是翻錄的,很少有機會能參加真正的音樂會。為什麼會這樣?這是因為,我們並不認為學生隻用通過接觸真實的藝術品才能理解藝術。所以,藝術在很多時候對兒童而言是另外一種“符號化”了的知識。對教師和學生而言,記住評論家對某一作品的評價遠遠要比看懂這個作品重要得多。這有點類似於葉公好龍。所以,那些隱含在技術產品以及文學藝術作品中的大量的緘默知識在教育中隻好一直“緘默”著。我們後文所提出的遊戲沉浸式學習,其目的就在於通過對精細規則係統的發現來喚醒這些緘默的知識,激勵學生在表現性學習中積極發展這種知識和技能。
我們知道,理解科學知識主要通過邏輯的推理。而要理解人文藝術作品,僅有邏輯性的說明是遠遠不夠的,我們還必須通過曆史的觀察與比較才能把握住藝術作品的本質屬性。在這裏,曆史是理解的另外一種邏輯。所有的科學知識隻有把它放到它所在的科學知識體係之中我們才能認識它的地位和價值,正如脫離開平麵幾何的整個理論體係孤立地講“勾股定理”沒有多少價值一樣。我們也隻有把藝術產品放入到人類審美經驗的曆史發展的適當位置來理解它,才能品味出它的藝術性到底在哪裏?也就是說,僅僅就一個孤立的作品我們很難判斷它的藝術價值,隻有把它放入到適當的審美經驗曆史的背景中,它的藝術性才能彰顯出來。
藝術作品具有自然的藝術性和曆史的藝術性,決定藝術品價值的是它的藝術經驗的曆史坐標。這樣來看,我們就會發現,梵高在世時隻賣出了一幅畫,就不難理解了。也就是說,梵高的作品的自然藝術價值隻能說明它是一件藝術品,但這是怎樣的一件藝術品,則必須通過藝術經驗的曆史坐標來衡量,這個坐標不是哪個人製定的,而是整個藝術自身發展自動地形成的。當然,它還是要通過個人的藝術評論而彰顯出來,但要知道,每年會發表大量的藝術評論,而真正成為曆史標誌的評論則很少,這就是曆史的選擇。因此,梵高自身並不能決定它的作品的曆史價值,盡管他很清楚它的自然藝術價值。隻有曆史最後才能作出決定。所以,這對藝術家來說很殘酷。其實,所謂曆史價值並不是別的另外的一種東西,而是對自然藝術價值的一種放大和極化,是人類藝術經驗成功地向前邁進的路標。所以,如果我們緊緊從自然藝術的角度看,梵高的藝術技巧也許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但是從它的“表現方式”來看,則是跨入了一個新時代。藝術是喜新厭舊的,但同時又是迷戀經典的。因此,創新的本質乃在於創作出新的經典方式。
以上我們對於技術產品的分析同樣也適合對於文學藝術等產品的分析。在學校裏,藝術品隻是以複製品的形式出現在教材中的,學生很少能見到原作。也就是說,學生看到的繪畫作品都是小號的印刷品,聽到的音樂基本上也是翻錄的,很少有機會能參加真正的音樂會。為什麼會這樣?這是因為,我們並不認為學生隻用通過接觸真實的藝術品才能理解藝術。所以,藝術在很多時候對兒童而言是另外一種“符號化”了的知識。對教師和學生而言,記住評論家對某一作品的評價遠遠要比看懂這個作品重要得多。這有點類似於葉公好龍。所以,那些隱含在技術產品以及文學藝術作品中的大量的緘默知識在教育中隻好一直“緘默”著。我們後文所提出的遊戲沉浸式學習,其目的就在於通過對精細規則係統的發現來喚醒這些緘默的知識,激勵學生在表現性學習中積極發展這種知識和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