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抱玉聽完,連連點頭稱是,隨後又給李豫上了一道奏疏:提防仆固懷恩。
在李抱玉上疏的同時,河東節度使辛雲京也沒有閑著,他同樣將矛頭指向了仆固懷恩。
嚴格說起來,李抱玉和辛雲京的上疏一半為公,一般為私。
為公,是擔心仆固懷恩將來尾大不掉,成為國家之禍;
為私,是因為他們兩人所在的戰區與仆固懷恩的勢力範圍接壤,他們都擔心自己的戰區被仆固懷恩吞並。
於是李抱玉、辛雲京雙雙上疏李豫,企圖通過上疏將仆固懷恩拉下馬,進而解除本站區被吞並的威脅。
相比之下,辛雲京的心情比李抱玉更迫切,因為他已經把仆固懷恩得罪到家了,索性惡人當到底。
辛雲京得罪仆固懷恩要追溯到一年前,當時登裏可汗提出要見仆固懷恩,李豫便下令仆固懷恩前去邊境相見。
這次相見,讓辛雲京和仆固懷恩結下了梁子。
在仆固懷恩北上路過太原時,辛雲京居然緊閉城門,把仆固懷恩當成了狗不理,按理,他是有接待仆固懷恩和登裏可汗義務的。
辛雲京有自己的考慮,他擔心這對翁婿聯手,趁機向太原發起攻擊,為防不測,他索性不搭理仆固懷恩。
這次拒之門外讓仆固懷恩耿耿於懷。
一年後,仆固懷恩的耿耿於懷再次升級。
這次仆固懷恩奉命禮送登裏可汗出境,沒想到路過太原時,辛雲京再次大門緊閉,又一次把仆固懷恩當成了狗不理。
兩次拒之門外讓仆固懷恩的氣憤達到了頂點,惱怒之餘,他給李豫上了一道奏疏,憤怒聲討辛雲京。
然而,奏疏送上,泥牛入海,李豫居然沒有給仆固懷恩任何回複。
裝糊塗!
真糊塗!
李豫裝起了糊塗,辛雲京卻不敢裝糊塗,相反,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清醒,他清楚地看到,仆固懷恩的勢力範圍已經將自己壓迫的近乎窒息。
辛雲京的總部在太原,仆固懷恩則率軍駐紮汾州(山西汾陽),仆固懷恩的兒子仆固瑒駐紮榆次,仆固懷恩的裨將李光逸駐紮祁縣,李懷光駐紮晉州,張維嶽駐紮沁州。
總體而言,辛雲京和仆固懷恩的部隊都駐紮在今天山西境內,兩者近在咫尺。
距離遠則產生美,距離近則產生壓抑。
辛雲京就是被近在咫尺的距離壓抑得窒息,他想早一天結束讓自己窒息的壓抑。
病急亂投醫,他求助於宦官駱奉仙。
辛雲京給了駱奉仙厚厚一筆賄賂,然後告訴了他一句話,“仆固懷恩與回紇勾結,罪狀已經非常明顯。”
這句話並非點到為止,而是要借辛雲京之口傳到李豫的耳朵裏!
一句話,一筆錢,成交!
或許上天覺得這場戲到目前為止還不夠精彩,因此又給它加了一個橋段。
駱奉仙返回長安時路過汾州,仆固懷恩盛情將他挽留了下來。
論起過往交情,駱奉仙與仆固懷恩關係甚篤,兩人甚至約為兄弟、登堂拜母。
李抱玉聽完,連連點頭稱是,隨後又給李豫上了一道奏疏:提防仆固懷恩。
在李抱玉上疏的同時,河東節度使辛雲京也沒有閑著,他同樣將矛頭指向了仆固懷恩。
嚴格說起來,李抱玉和辛雲京的上疏一半為公,一般為私。
為公,是擔心仆固懷恩將來尾大不掉,成為國家之禍;
為私,是因為他們兩人所在的戰區與仆固懷恩的勢力範圍接壤,他們都擔心自己的戰區被仆固懷恩吞並。
於是李抱玉、辛雲京雙雙上疏李豫,企圖通過上疏將仆固懷恩拉下馬,進而解除本站區被吞並的威脅。
相比之下,辛雲京的心情比李抱玉更迫切,因為他已經把仆固懷恩得罪到家了,索性惡人當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