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召安急了:“陸二姐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隻是臣女,是平民,難不成還要在這大殿上參與國事,代表南嶽皇帝與我三人對話、殺了我們不成?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即使是皇帝陛下也沒有理由殺了我們,何況是你?”
陸辭秋冷笑出聲,身子側轉,廣袖一甩,雙手負於身後。
也不知為何,人們就覺得有一股子上位者的氣勢從陸辭秋周身散發出來,以至於此時此刻,竟再也沒有人隻將她當做陸家的二女兒,隻將她當做一介民女。
就如陸辭秋所:“我乃南嶽國永安縣主,執縣璽,有封地,掌一縣權政,握一縣生死。
今懷北國人以使臣的名義來到我國京都,卻背地裏幹著向本縣主與宣王殿下發起暗殺的勾當,單憑你們做下的這些事情,便已經違背了‘來使’二字的定義。這不叫來使,這叫敵襲。若我南嶽不能讓襲我之敵付出代價,泱泱大國何以護百姓?何以慰蒼生?”
她盯著南嶽那位三皇子,“我過,懷北人若不認,我們便要拿出證據。但到那時,敵襲罪名就會成立,你們想再解釋什麼已經晚了。
還要提醒你們,一旦被定了敵襲的罪名,那麼你們將不再是使臣。兩國交戰是不斬來使,但當你們不是來使,而是刺客時,殺了你們,就是衛我南嶽國權。任何把刀架到南嶽脖子上的人,都該死!且你們的死,就是給全下聽,南嶽也是占理的一方。
懷北人,你們覺得我的夠不夠明白?”
劉召安滿麵通紅,心裏有氣卻不知如何發泄出來。
那三皇子思量了一會兒,了一句:“二姐所的證據,當真有?”
陸辭秋挑挑唇,“要不要賭一次?你們若敢賭我們並沒有證據,那我也敬你這份膽量。還有,是本縣主正在同你們講話,不是什麼陸家的二姐。懷北三皇子,出言請謹慎。”
那三皇子衝著陸辭秋揖了揖手,“是王疏忽,縣主莫怪。”
燕千絕此時早已經後退一步,兩隻手環在胸前,隻管看他家姑娘與懷北人周旋。一來覺得有趣,過癮,二來也是誠心想給姑娘這個機會。
陸辭秋跟懷北是有血海深仇的,燕千絕一直記著。這樣的機會千載難逢,左右他們家姑娘不會吃虧,且他就在邊上看著,這麼多人都在看著,懷北人不敢對姑娘如何。
那便放手讓她去處理吧!懷北人,也是該吃點苦頭了。
陸辭秋受了懷北三皇子這一禮,之後就還是那一句:“敢不敢賭?”
劉召安想些什麼,被那三皇子攔住了,“之前是我等錯言,此番來南嶽,的確是……求和的,求和。”他得很不甘,同時也很無奈。
但隨著這一句“求和”出口,南嶽人也鬆了口氣。多數人還是擔心兩國就這麼僵在這兒的,多數人也都希望兩國之間以和平為主,即使北地山高路遠於望京城沒有波及,但還是有許多人家的兄弟子侄去了戰場,甚至是死在了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