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止不住打了個顫,她還是第一次見李朝這麼生氣的表情。
“怎麼了?”她問。
他在生女孩剛剛不顧傷口就想走的氣,可他不說,他轉移話題冷聲問:“他們是誰?跟你有什麼關係?為什麼那麼對你。”
他半蹲著,不曾想要起來的意思。
氣氛是比較凝重的,猶如“離婚”蓋章前的那一刻。
燈光下,顏暮臉色十分難看,“我也很亂,不知道是誰。”她小聲說。
李朝冷笑,“那你還敢一個人回家?”他塞的她啞口無言。
他又說:“走吧,我送你,以後也是。”
“知道了。”顏暮低著聲,重重地點頭。
……
從顏暮家回到學校時候,第一節晚自習下課鈴已經打響,李朝回來的還算是時候。
他剛剛入座要“質問”司澤徒,司澤徒就準備去上廁所,這太不給麵子了。
“司澤徒,你站住。”李朝喊道。
語出驚人,驚到李朝本人。
他自己都真心發覺自己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他挑眉示意和司澤徒一起到走廊裏說話。
走廊上熱鬧得很,該說話的說話,該趴在欄杆上的趴在欄杆上欣賞月亮,還嗑瓜子的嗑瓜子。
“是你吧?”李朝壓低聲音在人群中問道。
嗯?
什麼意思?
司澤徒皺眉,他回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過他清楚記得,這是李朝對自己說的第二句話。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李朝也就直接質問了起來:“昨天晚上有人跟蹤顏暮,是不是你的人。”
李朝的話讓司澤徒心猛地一緊。
“我。”他睫毛微顫,頓了頓。
他舒了口氣後才把那三個字硬生生擠出來,他說:“不知道。”
這三個字仿佛費用了他多大勁似的,被朋友質疑,關鍵他還沒有理由說不是。
他也不知道會不會是韓召天偷偷又找了誰去跟著顏暮。
此時,真的是連呼吸都在痛。
李朝語氣不悅地繼續對司澤徒說道:“我勸你最後一次,遠離我們,或者讓他們來跟蹤我。”
是啊,跟蹤他也行啊,跟蹤一個姑娘家家算什麼。
李朝見司澤徒不語,和滿臉的難過,身心憐憫,他沉重地說道:“你欠別人錢的話我可以幫你還,隻要別傷害顏暮。”
司澤徒搖頭,“不用了。”這是第二個這麼對他說的人了,不過他真不需要,他的事情沒這麼簡單。
“也別傷害自己。”
李朝拍拍他的肩膀,回到班裏。
……
司澤徒眉眼染上一絲傷感,他淡然地看著班裏的劉禕蔓,好像又找回了動力。
他調理心情,來到一個拐角處,掏出手機,撥通了韓召天電話:“你們晚上有派人跟蹤顏暮?”
“我們派你一個人跟蹤還不夠嗎?派別人幹什麼?生怕別人不知道這世間有超能力?我給你說……”
韓召天絮叨起來。
司澤徒沒功夫聽他絮叨,直接掛斷了電話。
看來,韓召天這邊確實是沒有派人。
那又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