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誰也沒有想到。
一周後,竟會是這樣……
寒風呼嘯而起,海岸被洶湧澎湃的浪拍打著,濺起一陣陣浪花,司澤逸獨自坐在礁石上,望著遠處的燈塔,和那緩緩而來的小船。
他走進一個破舊的漁屋,裏麵隻有一張床,一堆火柴和燒水爐子,一個鍾,地上擺了一雙筷子個一個鐵碗。
司澤逸拿起保溫壺,倒了碗熱水,坐在床上把幹脆麵一掰為二泡了進去,攪拌著吃了起來。
那個唯一的裝飾品,陳舊又古老的鍾發啞地敲響了十下,十一下……
他望著東方太陽升起的源頭,自言自語道:“是時候,該結束一切了。”
特警支隊同顏暮等人,踏上了甲板,在各個位置部署了隊伍,命令一定要活捉司澤逸。
王隊來到門前,一次又一次地敲門,見沒人答應,便一腳踹開了大門。
就這一推,一個麵龐冰冷發青的男子便滾了下來,檢查後得知是被繩子掛在了門後,蒼白僵硬的雙手被強迫合十,像是在懺悔什麼。
王隊上前確認,拳頭緊握,十分自責:“又讓他跑了。”
這個位置,絕對沒有錯的。他摸了摸火柴上的溫度,是熱的,看來,沒走多遠。
王隊無奈歎息後,吩咐了其他兩位同誌,將屍體抬了出來,拍了拍在外等待的司澤徒肩膀:“安息吧。”
司澤徒看著冰冷的屍體,一臉難以置信。
爸媽不是被安頓好了嗎?怎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司澤徒雙眼發紅,臉色發白,連連後退。
司澤徒雙腿直接跪在地上,雙手晃動著屍體,眼淚從眼眶裏直流:“爸,爸,你醒醒……”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動搖,心徹底被擊碎。
一位隊裏兄弟來報告:“王隊,距離這裏二公裏處有一處人家,兄弟們看那裏有囪煙,要不要去看看?”
王隊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司澤徒問道:“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不用了,我和你們一起去。”司澤徒傷悲地站起來,整個人都帶著痛苦的情緒。
“那走吧。”這次,王隊有些預感,那個火,是司澤逸故意放的。
隊伍又重新轉移了陣地,在原有處停留了少部分人,兩位前鋒拿起手槍抵在門的兩旁,王隊靠近拍了拍門,高喊一聲:“你好,有人嗎?”
仍舊沒人應答……但,門嘎吱一聲開來,沉悶的海風衝進雨裏。
門,根本沒關。
“司澤逸。”王隊沉著淡定地喊道,其他人跟著蜂擁而進。
是的,是司澤逸,他沒有逃跑,而且不止司澤逸。
一旁,還有著被綁在椅子上的司母。
司澤逸沒有理會,他背著這群人,旁若無人地靜靜添著火柴,望著星星之火,慢慢成為一團吃人的火焰,他發病地笑著。
他陰森地扭過頭來,盯著已經渾身顫抖的司澤徒,娓娓道來:“都來了啊,想必已經看到,我送你的禮物了吧?我親愛的弟弟。”
司澤徒沒有力氣辯駁,他合上雙眼,所以禮物就是殺了爸爸,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