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算了來的時間,看來你們還是來早了,不然,這還有個禮物等著你們呢。”司澤逸邪惡的眼神,竟然透漏出一份真誠。
這個禮物暗指旁邊的司母。
“你怎麼能這樣。”聲音虛弱的司澤徒徹底無法站立,他剛剛失去父親,現在還要自己失去剩下的唯一親人嗎?
顏暮上前護在司澤徒前邊,說道:“司澤逸,你現在住手還來得及。”
“騙誰呢?我現在身上背的命案,我自己清楚。”司澤逸發出不屑的聲音,眼神空洞,還是沒有死心地問:“顏暮,你是吧?”
他以前真的希望她是,可現在,又希望她不是。
“哥,你能不能收手,我求你了,這是我們的媽啊。”司澤徒的聲音虛小,全身已經冒出冷汗,上衣已經濕透。
司澤逸眼神空洞,和死屍沒有任何區別,慢慢移到司母旁,從背後拿出一把匕首,抵在司母脖頸處:“媽?你問問她把你當兒子嗎?你怎麼不問問她和那死老頭為什麼好端端跑來?”
“我不想知道,我隻知道,她是我媽,她沒有犯法,隻要她以後願意和我好好的,我就願意和她一起生活。”司澤徒微乎其微的聲音在屋裏回蕩,下一秒好像就要撐不下去似的。
“澤徒。”司母著急地哭了出來。
司澤徒又抬頭看向那張臉,說道:“包括你。”便昏了過去。
“司澤徒!”李朝和顏暮緊張了起來,出的冷汗把原有的傷痕,慢慢浸染。
司澤逸流出了眼淚,雙手在已經模糊的雙眼前揮著,仿佛又看到了司澤徒剛出生的那一天,弟弟在繈褓中向自己擺手的樣子。
趁這間隙,司澤逸被王隊直接押住。
“走吧。”
司澤逸站在門口,沒有回頭,抬頭看了眼出現的黃昏:“別像以前一樣,對弟弟了。”
警車的鳴笛聲在馬路上,司澤逸的雙手已經拷上了手銬,看著倒車鏡那個身影,他露出了久違而又真摯的笑容。
【司澤逸犯非法拘禁罪,非法科學實驗和故意殺人罪,造成嚴重的社會影響,判處死刑。】
【韓召天非法集資罪,非法科學實驗,因整個過程中有立功表現,獲得當事人諒解,依法從輕處罰,判處有期徒刑30年。】
走的那天,司澤逸唯一的要求是穿的,那件被藏在衣櫃低處的白T恤,是司澤徒六歲那一年設計的衣服,風呼呼地灌進去,那是告別的背影。
“這個結果,真的是,哪裏得到司澤徒的原諒了?”顏暮吐槽起來這個結果。
李朝伸手做噓的手勢:“別說了,一會兒司澤徒心情不好了。”
李朝遺憾地搖搖頭,指了指眼前的司澤徒,小聲說道:“我覺得,她在的話,他會更開心。”
隻見,司澤徒站在河岸上,整個水庫一下子全部都收盡他的眼底。夏天的白雲,細碎如沙,緩緩挪動,柳樹的枝條,正在拍打平靜的水麵。
鳥兒在天空盤旋,嘰嘰喳喳的叫著。
接下來,讓我們重回工地那天,微微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