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暮停下手中的動作,愣住幾秒後才緩過神來,這人該不是要找韓召天報仇吧!
顏暮急匆匆板動車門,剛剛那人從上到下加起來的傷一共最少得有62處,被人當籌碼談判,提問韓召天在哪裏時心如死灰的表情,“林隊,王隊。”
看到麵前的一堆人,心慌的顏暮放慢了腳步,平靜地麵對二人說:“韓召天在樹林裏。”
她性格就是那樣,一般情況下內心就算天大的慌張,也要擺出一處冰冷的麵孔,好像世外的所有屁事都與自己無關。
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即使慌,人設也不能亂。
“在樹林裏?”王隊嘴裏叼的煙唰一下掉在地上,他有點吃驚,顏暮怎麼會知道?
他轉頭看向已經空空蕩蕩的頂樓,和身後一群剛剛被救出來的雜亂人群。
林隊給司澤徒擦肩傷的手也停了下來。
“對啊,我就說他怎麼忽然一下消失不見了。”
“不會是什麼魔法吧?”
人群發出聒噪的討論聲。
他們說的沒有錯,這些人都是韓召天瞬間消失的見證者,顏暮額頭微微冒汗,不敢抬頭看眾人,生怕懷疑到自己頭上。
“我明明看到他從天窗鑽出去的。”重獲自由的司澤徒插入討論,顏暮望了他一眼,露出欣慰的眼神。
司澤徒的解圍讓她心安,能有幸幫助一位值得自己幫助的朋友,即使有過糾結和懦弱,過程也膽戰心驚的,可這都不算什麼。
林隊懷疑地看了眼司澤徒,又看向顏暮,他眉頭緊皺地拿起對講機,吩咐道:“所有人帶好裝備,前往以太陽為界的900米處。”
林隊和王隊臉部緊繃,互相對視後抽出腰間手槍,準備前往卻被司澤徒攔住,他白手抓上林隊的肩,說:“那是司澤逸,我得一起去。”
麵對如此肯定的司澤徒,林隊沒有拒絕,他知道司澤逸是誰,他又緊看司澤徒身後的劉禕蔓和顏暮,指道:“那你們就在這裏休息吧。”
這是危險的,不適合她們。
顏暮和劉禕蔓想狡辯,王隊已經等不及了,他催促並吩咐道:“你們照顧李朝那位同學,我們不能在耽誤了。”
他捏住剛剛司澤逸交代給醫護人員的那張口供,見劉禕蔓一直拽著司澤徒,決定不等林隊,直接衝往森林方向。
他腳步在爭分奪秒地抬起,落下,抬起,落下。
這人提供了韓召天的所有罪行,甚至還有一些小召沒有掌握的證據,他還留下一份他多年來,幹過所有的肮髒,齷齪之事。
那現在又去找韓召天,是準備同歸於盡嗎?
王隊加快速度,終於來到森林的邊緣。他呼呼喘著粗氣,穿過一棵又一棵的梧桐樹。
人影劃過樹梢,驚動的鳥兒盤旋在空中,一切讓人心驚膽戰。
王隊身後隻跟了幾個人,他彎下腰輕聲對他們說:“你們先四處尋找,他們有槍,注意安全,這兩個人都必須活著。”
是的,必須要活口。
……
森林的最中心發出“哈哈哈哈”的笑聲,韓召天盛氣淩人地站在那裏,麵帶奸笑。